向顧懷南:“你憑什麼不喜歡我?你憑什麼不喜歡我?我哪一點比不上南澄那個賤貨!”
顧懷南用手掐住司徒美娜,但未用力,他只是掐著她纖細光滑的脖子,說:“別讓我聽到你再這麼稱呼她,就像別讓我知道你再次招惹她——是不是前幾次,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第一次,司徒美娜把南澄堵在廁所裡,顧懷南在事後警告她,逼迫她去道歉;第二次,就是在河道邊,司徒美娜糾集幾個社會上的朋友圍攻南澄,又被顧懷南所救,後來他找人把參與那次事件的小混混狠狠教訓了一頓,司徒美娜沒有受皮肉之苦,但也擔驚受怕了好一陣。
女生怒目圓睜瞪著顧懷南,瞪著瞪著,大滴大滴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打溼顧懷南的手背。
“我喜歡你也有錯嗎?我就是要喜歡你!”司徒美娜倔強地說。
“不,你只是怕輸。”顧懷南說。
“不,我是喜歡你,真心喜歡你,就是喜歡你,非常非常喜歡你!沒有人比我更喜歡你!!”司徒美娜很用力地說出每一個字,“就連南澄也一樣——她不過就是喜歡你們家的錢!”
“你說什麼?”
“你可以去問問南澄,她是不是有一張你爸爸簽名的五十萬支票!”司徒美娜仰著臉笑起來,“哈哈,你說如果不是因為她和你爸爸達成了某種協議,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你爸爸又怎麼可能給她這種小女孩這麼大面額的支票?”
她在趕赴安棟生日聚會的路上偶遇南澄,在她身後撿到那張支票。辨認出左下角的簽名後,不論真相到底是什麼,司徒美娜自己編寫出了故事的輪廓。
顧懷南還是不信,他問:“你怎麼會知道的?”
“呵,因為蒼天有眼……我還有那張支票的影印件,你自己看看是不是你爸爸的簽名,而我到底有沒有騙你!”
司徒美娜甩給顧懷南一張A4影印紙,上面有支票正反面的影印資訊,而那落款處的簽名,確實是他父親顧喬正的筆跡。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她之前來找過你,叫你從此不要再糾纏她,塵歸塵,土歸土,你們誰也不欠誰。”
顧懷南用力推倒司徒美娜,一字一句地說:“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你自己問問她不就知道了?”
顧懷南摔門而去,司徒美娜躺在床上桀桀發笑,笑著笑著,淚水便糊滿了她整張臉孔。
南澄在躲著他,顧懷南感覺得出來。電話不接,簡訊不回,QQ不理,電子郵件無視,連他在她家樓下連續等了三天,都沒有見她下樓。
直到第四天的深夜,他才看到南澄穿著家居服慢吞吞地下樓散步。他抓住機會,拽著她的手腕拖進小區旁的綠化林裡。
“你放手,放手!”南澄用力甩開顧懷南的手,像是甩脫什麼髒東西。
男生敏感地察覺到了女生的變化,以往的她溫和、沉靜,偶爾軟弱似小兔,偶爾又渾身利刺,但從未像那天這般冷酷又堅硬。
“你這是在懲罰我嗎?因為司徒美娜?”顧懷南問。
南澄沒辦法看著顧懷南說話,她側著身體,尋找可以逃跑的機會。她只要一面對他,腦海裡就會浮現顧懷南和司徒美娜摟抱在一起的畫面,然後噁心的感覺就一陣一陣襲來。她甚至連話都不想對他說。
“像我這樣沒人愛的小孩和你這種含著銀湯匙出生的少爺是很不祥的,我們以後就當沒認識過吧。”
“這算什麼理由?你這段時間不理我是你突然覺得我們之間身份有差距?”顧懷南不相信,“你說謊。是不是你看到了……”他扳著南澄的肩膀,可是女生就是撇著頭不願看他,好像他是多麼噁心的一個怪物。這態度狠狠刺傷了男生的自尊心。
顧懷南鬆了手,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