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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了實話,指不定怎麼添油加醋的往外胡沁。

“陛下能有何感想,自己的繼母不安於室,做兒子的怎麼高興的起來?”

跪在地上的宮人哆嗦著恨不得遁走,怕是也聽了這樣的傳聞啊。

年輕的太后就是不好,重新整理大靖後宮太后年齡榜也便罷了,還給那些眼放精光找野史的文人提供大量的話茬子。

陸瑾佩緩步走過去,倚在她耳邊道輕輕地道:“小四,你說的若是實話,哀家穢亂宮闈,陸家是什麼下場;你說的若不是實話,妃嬪誣陷太后,陸家又是什麼下場。再往後說,哀家的身份若是……姝昭容,你這輩子最風光的位子也就是昭容了,索性連累陸家上下八十四口人,邊關十五萬七千人的性命,還有你肚子裡的那個,都為了你這張嘴去陪葬,你說你死了,都有十幾萬的厲鬼纏著你,可真叫人心疼。”

陸瑾佩直起了身子,笑眯眯地看著陸瑾芝一臉蒼白的模樣,眼神裡竟是恐懼,這才滿意地上了鸞車吩咐道:“姝昭容還沒顯懷,就這麼託著腰身,臉色慘白的,莫不是腰出了什麼毛病吧,含光宮裡的,還不請昭容回去宣太醫。”

陸瑾芝剛要反唇相譏,就被旁邊一個年老的嬤嬤扯了扯衣袖,露了一個且忍且珍惜的表情,這才咬著下唇,哆哆嗦嗦地念了一聲恭送太后,被宮人給用車拉走了。

這麼著,到清華殿就耽誤了一點時辰,還沒進殿門就能看到清華殿上空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陸瑾佩就默默地吞了口口水。

段靂看到她就和平白無故撿了一堆金元寶似的喜慶,生怕高坐御案的皇帝聽不見,在殿門口扯了嗓子往裡頭直喊:“太后娘娘到,娘娘您請,您請……”

秦作庭的臉還是雲淡風輕的,生得就是一副桃花貌,陰柔女氣,只可惜眼睛幽深了些,唇色單了些,臉色蒼白,叫人不敢輕易靠近。

眼下,端著修長的手,埋著頭,只能瞧著一個墨色發冠,正把奏摺翻得嘩啦啦直響,陸太后就覺得背後直冒涼氣。

陸瑾佩裝腔作勢地咳了一嗓:“咳,那個,皇上,聽說你還沒抹藥……”

“刺啦”一個摺子被一舉扯成兩半,被面無表情的陛下振臂一丟,甩到侍立在丹陛下的段靂腦門上,左一半右一半,迎風繚亂。

段靂哆嗦了一下,保持了一個僵硬的姿勢,才沒讓摺子掉下來,也沒敢挪動一步。

我滴娘……

這玩兒意可怎麼勸?

瞧著皇帝陛下陰沉的眼神,陸太后直翻白眼,生怕說錯一句話,那摺子就是她的下場。

陸瑾佩揮手叫段靂下去,這人還順手還帶上了門。

要不要這麼有主意?

……乾脆吧,一不做二不休,想想往日,那些個妃嬪怎麼撒嬌耍賴,不依不饒的?

陸太后哆嗦了一下,緊了緊手裡的小藥盒,抬腿和上刑場似的,就邁上了丹陛,一路英勇無畏地站到了秦作庭身邊,顫抖著伸了一根指頭往秦作庭袖子上天青色的夔龍滾邊。

皇帝陛下仍舊埋頭苦寫,不作理會。

陸太后又壯了壯膽子,伸手戳了戳這人的胳膊……

還是不作理會。

俗話說: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玩意都戳著胳膊了還不理人,下面該戳哪兒,能戳哪兒?

陸太后眼一閉,心一橫,伸纖細白嫩的手指就往皇帝陛下的臉上戳了戳,嗯,還挺柔軟,這下可得了陸瑾佩的意。

陸太后有個毛病,見了柔軟的物件就要捏一捏、戳一戳,誰人不知壽昌宮的那隻胖貓,成天被太后抱在懷裡,就是因為人家的毛很柔軟。

陸太后非常開心,一時也忘了要來幹嘛,也忘了皇上發火這茬,於是很歡快的伸著爪子戳來又戳去。

等到意識到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