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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軍父子三人早上就在宮門口跪著了,上朝大半個時辰也未見皇上派人問一聲,你說說。”

只聽前一個又道:“真的假的,皇上能這麼晾著幾個功臣?”

那一個唏噓了兩聲,接著道:“你沒聽過一朝天子一朝臣,再有功也是先皇那會子。就和咱們太后似的,先皇的端妃,看似後宮之主,也不是個過了氣候的可憐婦人。”

唔,這話哀家就不愛聽了。

原以為這麼兩個對政事頗有見地的小姑娘,能說出什麼一針見血的逆耳忠言,不曾想只剩了逆耳和嚼舌根。

東鵲和苑鵑捲了袖子,一副餓虎撲食的模樣就要衝過去,若不是哀家攔上那麼一攔,這兩眉清目秀的瘦弱的小丫頭卷巴卷巴還不夠她們一頓撕扯的。

兩個虎口脫險的小宮女接茬相談甚歡:“聽聞陸太后原先不是傾慕安平世子麼,自家的丫鬟也是個痴心的。我聽文姐姐說,好些年前,在宮門口,那丫鬟還將安平世子的衣物扯開了呢。”

另一個匆忙捂了臉,羞赧道:“真是羞死人了,那丫鬟也太不要臉了。”

嗯,她們口中,那個讓人羞死的、不要臉的丫鬟正是哀家。

過了兩三年,這件事情竟然還能讓芸芸眾生口耳相傳,生生不息的,哀家很欣慰,所謂的文姐姐著實是個難得人才。

前一個又道:“可不是的,也不知那丫鬟後來怎樣了。只是委屈了太后,和安平世子天仙般的登對,如今只一人在深宮裡,荒廢了大好的容貌年華。”

這話哀家愛聽,聽得甚合心意,哀家的容貌著實好得很吶。

另一個接著說:“哼,這宮裡的女人,哪個是省油的燈。妹子敢明目張膽的紅杏出牆,當姐姐的位高權重,也不是要招男寵麼;可惜眼高於天,哪能看上安平世子,想得恐怕是年輕英俊的聖上吧。”

哎哎哎,這位姑娘,這話就欠妥了不是。哀家是禽獸後孃,怎麼能做出那等重口味的壯舉,姑娘你在這天底下最大的染缸裡攪得真是通透徹底啊,羞煞哀家了。

前一個道:“呵呵呵,你話說的倒也不假,太后瞧著就是個狐媚相,但願聖上不被勾引吶。”

後一個接話:“切,瞧你那德行,就是不被勾引也不會瞧上你,還不幹活。”

這麼著,一大早的,深宮內院,兩個年輕小宮女的情報算是交換完畢,順帶著把哀家,秦作庭皆是編排了一番。

哀家雖然進了宮,不復當年血氣方剛,藝高人膽大,殺人越貨,但是當年敢在宮門口扯陸舊識衣服的豪情壯志仍是風韻猶存,此番壁角聽得是通體舒暢,總不好虧待她們不是,所以對著忐忑不安的東鵲招了招手:“哀家瞧著這兩個丫頭體格羸弱,教她們成日裡灑掃對身體也不大好。”

“……是。”東鵲諾諾地應了。

兩位姑娘,作死不是你想作,想作就能作,好自為之吧。

“到管事那去,給這倆姑娘,挑個可鍛鍊身子的活計,白日晚間的忙活,對長身子大有裨益。”陸瑾佩端莊優雅地對著東鵲吩咐,眉目間甚是和藹慈祥。

東鵲默默地望了苑鵑一眼,纖細的身子抖了幾抖,小跑著尋管事去了。

“娘娘,陸將軍那……”

苑鵑頗為擔憂地瞧了陸瑾佩一眼,她笑得頗為猥瑣,可眼底的寒霜,冷徹百骸。

“今兒你們老實本分地全都呆在壽昌宮裡,哪都不許去,別人說什麼都聽著。實在難以入耳的就記心裡頭,待這事過去,全數給哀家討回來。回宮。”

薄暮時分,烏雲滾得很低,淅淅瀝瀝地下了雨,後來是越下越大,鑿在地上嗶哩啪啦的讓人煩躁。

東鵲和苑鵑焦心地在院裡的廊下來回踱步,陸瑾佩不準去問前殿的事情,可陸將軍已在勤政殿跪了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