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影叫臺階下的眾人望而卻步,這種人皇之間的爭論,挨著就死,誰敢試試?就默默地在底下裝啞巴!
身為當事人之一,前任皇帝陛下終於走完了長長的的臺階,面不紅氣不喘地和明奸佞隔了一步之遙,明奸佞的親信不放心地圍攏了過來。
秦作庭含情脈脈地望著明奸佞道:“朕縱容奸臣專權,禍亂朝綱?你身在姜國卻深諳我大靖朝政,你的不軌居心昭然若揭;朕致邊隘軍心不穩,犯上作亂?明曄殿下,你敢說你與陸家、傅家毫無往來,陸家反叛無你挑唆,傅家擁立你為帝無你大言許諾?”
哦——
大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衝動!
臺階下的傅孜遠皺起了眉頭,也不理會身邊人異樣的眼光,徑自聽明曄繼續道:“先皇乃我親舅父,對大靖予以關心乃是本宮本份,你昏庸無道,惡名遠播,縱無本宮存在便也有人要毀了你這無道天下。陸家與傅家棄暗投明,本宮自當嘉獎,有何錯處?”
聽著似乎沒錯,可怎麼聽都有一股圖謀不軌的陰謀在其中。
秦作庭撣了撣衣袖,瞟了他一眼道:“你與朕乃表兄弟,關心大靖無可厚非,可你的關心慾望似乎有些旺盛。據朕所知,五年前令尊體弱你尋機上位,便開始往大靖安插人手;三年前先是和陸家達成共識,合謀在先皇膳食中投毒以致先皇病重不治,可嘆陸執生性頑固執意以此相要挾達到把持朝政的目的。大靖是你夢寐以求的東西,你怎肯捨去?大功未成,只得一面與其虛以委蛇,一面又找上了同樣狼子野心的傅家。傅家與陸家是世仇,自然樂得相幫,往來中又發現傅孜遠的得意門生原先便是你父親留在大靖的內應,卻忠心耿耿不肯與你合謀。害怕計謀敗露,便藉著傅孜遠之手,提出讓趙岑做安撫使巡視邊隘,一則引起陸傅兩家的矛盾,你好漁翁得利;二則,藉機除去一個不聽話又有可能會洩密的奴才。陸家覆滅,你便放心地來到大靖一步一步完成你的計劃,先是用綱常之道蠱惑祖世倫助你一臂之力,後又引誘滎陽藉機讓你的親信安插在宮中,朕的表兄,你可真是胸中韜略萬千啊!”
底下譁然的聲音更甚了,陸瑾佩似乎還聽見身後有人在壓抑地哭。臺上臺下的禁衛都有些茫然了,面面相覷,對於這對錶兄弟的家事內政除了表現出強烈的好奇之外,便有一股袖手旁觀的意味。
這種事情向來都是成王敗寇,贏的人怎麼說都是有道理的……我贏了,你能把我怎麼著吧?輸的人……你說你都輸了,還不是說什麼什麼不對。
不得不說明奸佞從來都是一個很理想有道德的奸佞,在奸佞這條道路上一去不返,弘揚了一種模範精神和楷模標準,所以,看著秦作庭這麼義正言辭地指責,不爭辯的表哥不是好奸佞。
明曄勾唇一笑,如三月春風就暖了人的心腸:“尊駕這話說得好沒道理,完全是尊駕的猜測,有何證據?不過是為了標榜自己,沽名釣譽而已。”
秦作庭笑笑:“這證據麼,自然是有的,不過如今並不是時候。該說的朕都說了,接下來便是要帶朕的女人回去了,你這場大婚的鬧劇也該收場了。”
事件發展的完全出乎意料,從揭穿罪行到公然搶親,皇帝陛下對這種快刀斬亂麻似的一條龍服務進行的遊刃有餘。
在眾人數片譁然之後,明奸佞臉色頓時很陰沉,冷冷地瞪了秦作庭一眼:“怎麼,連本宮大婚,你都要佔一佔便宜麼?”
如此就顯得秦作庭格外兇殘。
秦作庭往陸瑾佩身邊邁了兩步,完全將她護在身後,聲音冷淡:“你奪朕江山,奪朕愛妻,這筆買賣,明曄殿下你可真是做得一手好打算。”說完,轉身又對臺下眾臣道,“如此奸佞,難道你們還要追隨於他嗎?”
有時候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振聾發聵的言辭,極具強烈活血的效果。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