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盛行嗜殺易怒的惡魔終於死了,左江不忍心再把目光投向倒掛在衣櫥裡的妻子,他無力的關上了衣櫥的門,癱倒在地上。
“真是有趣啊,都不用我動手了。”黑蠍在遠處看著這一幕,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怎麼樣?動手?”
潘紅升雙手托腮,輕輕搖搖頭:“不,再等等。”
“還要等?估計再等的話這傢伙會被那些傢伙殺掉,最後就拿不到證據了。”黑蠍看看錶:“再過兩分鐘估計警察就來了,看到這幅陣勢估計他會被關起來,那咱們再下手估計就困難點了。”
“跟你說了,現在咱們需要做的,是看看到底有多少大傢伙出來。”潘紅升目睹悽慘的一幕,心情很複雜:“老人常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看來有時候還真靈驗,這些無恥之徒們因為他逃脫了法律的制裁,現在卻又成為懲罰他的工具……真是諷刺啊。”
“您是想看看還有誰來自投羅網?”黑蠍點點頭:“除去那些小打小鬧的案件,能有勇氣來殺他的人,犯下的估計都是死罪!”
潘紅升沒有說話,他在看夜色中樹木隨狂風亂舞。
電影院已經是一種過時的娛樂方式,在上世紀末的時候就已經露出頹勢,成為檯球廳和遊戲廳的附庸,他們賴以生存的就是那些手牽手去看電影,等待黑幕時亂摸的青年男女,說難聽點就是狗男女。
當網戀和微信約炮興起的時候,這種老掉牙的方式開始漸漸衰減,畢竟電影院黑乎乎的小流氓成群,安全指數和保密指數都比較低。
對於陳本較為低廉的網戀和微信約炮來說,電影院裡約會牽手外加小打小鬧已經不能滿足現階段青年男女的生理需求,他們需要的是更加私人的空間。
今天上映的是七宗罪,美國老片子,片子不錯。
一個戴眼鏡的男子正襟危坐在第一排,身後是一大片空位。
這個時候甚至連狗男女都成了稀有動物,不是大家更純潔了,而是更加沒節操了,小賓館,看片室包間,甚至是一輛租來的車都可以成為戰場。
一個光頭大漢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手裡拿著一個手提箱。
兩個大男人看起來豪不違法的坐在一起,由於大漢的體積過於龐大,所以幾乎佔據了大半個椅子,使得戴眼鏡的中年男子屁股佔據椅子的空間受到壓縮。
但中年男子似乎並不介意,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熒幕,似乎被劇情迷住了。
“我說,你就是召集我們來的人?”大漢顯然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他內氣公文包正欲開啟,卻被中年人一把攬住:“人還沒來齊。”
大漢冷笑一聲,從手提箱裡拿出一隻燒鵝,吃的撲哧撲哧,頃刻間幾公斤重的肉都消失在他唇邊。
他又拿出整瓶的燒酒和成塊的牛肉,那股子腥味使得沉默無聲的中年人不由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這麼餓嗎?”
“嘿嘿,這件事情處理不好,咱們估計都要挨槍子!臨死之前怎麼也得做個飽死鬼!”大漢大吃大嚼,旁若無人。
電影進入了**,殺人犯開始殺第一個人。
而在中年男子身邊的座位,已經坐滿了人。
一個女人看上去三十來歲,但長得豐滿妖嬈,濃妝豔抹,穿的很省布。
一個瘦子眼神空洞,但穿的衣服卻很考究。
“好吧,人到齊了。”中年男人先伸出手去:“大家來認識一下,我叫馮國偉,在銀行工作。”
但是其他幾人沒有搭理他,甚至沒人去握那隻伸出來的手。
正在吃東西的大漢咯咯笑了。
“諸位,現在不是互相猜疑的時候,我們的敵人很顯然已經開始行動,這個時候還要這樣各自為戰,下場只能有一個!”馮國偉冷峻的一笑:“大家肯來,難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