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中的任何一個出了不幸的事,都會讓陳良受不了,更何況是四個人一齊……
陳良一張口,鮮血直噴I出來。
義烏趙府已是一片雪白。
身著重孝的趙群玉眼中更是一片空白。
她木然跪在靈黨裡,面對著眼前這一群青年男女,連眼珠子都不轉一下,好像已經傻了,又好像她是瞎子、聾子和啞巴。
孫山氣得直拍屁股:“偏偏又掩上這麼個傻丫頭!偏偏又不能跟她動手!偏偏她又正是趙群玉!偏偏……”
靈堂裡只供各趙東海的靈位。其他人的死,對趙群玉來說,又有什麼了不起的呢?
她似已麻木,似已變成一塊寒冰。已沒有什麼東西能融化這塊冰了。
他們能有什麼辦法呢?
當然沒有!
他們走了出來,覺得很茫然,很沉重,心裡很虛,嘴裡很苦,膝蓋很軟。
臭嘎子用滿懷希望的聲音大聲道:“我們可以到餘姚去看一看,也許他們回餘姚去了呢?對不對?”
可他眼中的淚光明明白白地寫著,無法掩飾。
既然趙東海真的已經死了,那麼其他人的死就未必不是真的。
孫山也勉強笑道:“要不咱們去燕子樓?”
奧嘎子悶聲道:“幹什麼?”
孫山道:“燕雙飛和蘇三最要好,他們幾個人也許被燕雙飛請了喝酒去了,燕子樓的酒一向很不錯。”
臭嘎子似乎發怒了:“老子說他們去餘姚了!”
孫山也叫道:“燕子樓!”
“餘姚!”
“燕子樓!”
……
吼著叫著,兩人都已岔了音,淚流滿面地不出聲了。
李抱我坐在地上,抱著頭,反反覆覆地念叨著: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自作聰明……”
如果他不“自作聰明”地讓蘇三去我紅薔顏,是不是那以後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呢?
李抱我不知道,所以他一直在自責。
悔恨和痛苦像毒蛇,正噬咬著他的心。
遠處有人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嘆息聲未落,嘆息的人已被這四男、五女圍了個水洩不通。
嘆息的人並沒有被他們神奇的反應能力和不友好的態度所嚇住,他甚至沒有顯出一絲一毫的吃驚來。
他只是低垂著眼簾,嘆完了那口氣,然後悶聲道:
“你們都來了?”
臭嘎子拳頭捏得咯咯吱吱亂響:“你是誰?”
孫山眼中綠光直冒:“你幹嗎嘆氣?”
李抱我吼道:“你為什麼人嘆氣?”
陳良顫聲問道:“你……知道些……什麼情況?”
那人平靜地道:“我叫杜狂夫……”
羅敷“哦”了一聲,輕聲道:“梅花神劍的傳人!”
玉奴也說了一句:“被中原武林稱為‘天下第一劍客’的人,就是閣下?”
杜狂夫無聲地苦笑了一下,有些酸澀地道:“現在我只要一聽到這六個字的評語,就感到有人正在指著我的鼻子臭罵。”
陳良吼道:“你快……回答我們的……問題!”
臭嘎子也吼了起來:“老子不管是第幾劍客!快答話!”
杜狂夫嘆道:“所有情況基本上我都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不過希望你們一個問題一個問題地提問,免得人多嘴雜,說不明白。”
陳良兩手平伸,攔住正欲開口的孫山和臭嘎子,“我來問!……公……公孫奇他……他……?”
杜狂夫道:“死於紅薔薇之手。”
陳良渾身都哆嗦起來,嘶啞著嗓子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