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和眾文武也看見了,雖然不是同一個人,但畢竟長的一樣。母親又不是做官的,她思女心切,見見面,送送禮,才是人之常情。”
是啊,對著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無動於衷才是心裡有鬼吧?
郭氏又想到什麼,臉色變了變:“年禮裡,母親只給那個叫朝兒的孩子挑了東西。”
按常情,不是該給渁競天送嗎?
金誠低頭喝了口水,掩飾住眼底神情,抬頭淡然一笑:“怎麼能給渁競天送?當初我和父親認錯了人,被她罵了一頓。韓謙認錯了,險些被打。這些母親都知道,你也知道,怎麼?你覺得該給渁競天送的?”
郭氏一窒,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
“好啦,我明白你的意思。總之,渁競天不喜人將她當了別人,那就離她遠一些。但母親一片思兒之心,能有個轉移,也是好事。渁競天既然收了,便是同意母親與她女兒結個善緣。當初這事都在金鑾殿上過了聖目,便不會有人做文章。你只管放心。哎?母親送了什麼東西?”
“一套孩童彩瓷,一件把玩玉雕,還有幾匹錦緞,都是孩子用的。”
“這便很好,能走動,但又不是太親近。你放心,母親自有分寸。”
郭氏心裡道,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為夫可是飢腸轆轆,既然解了夫人疑惑,夫人可否賞臉給口飯吃?”
金誠開玩笑得了郭氏一嗔。
“你先躺會兒,我親自去廚裡給你盯著。”
金誠一揖:“勞煩夫人。”
郭氏作勢打他一下,嗔笑著出了門。
金誠倒在床上,忽而又猛的坐起,望著房門出神。
談了那麼久的渁競天,她為何一句小妹都沒提起?以前不是每次都要安慰自己幾句的嗎?
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麼?
沒幾日皇帝封筆朝廷放假,衛同更是按點來報道,無一例外,每次都被水匪們扔出去吃閉門羹。
渁競天還吃著大黃的醋,只冷眼瞧著,也是還沒想出回家的好法子,心裡憋著氣。
這口對皇帝的氣還沒下去,皇帝又主動添了把火。
年終獎送來了,二十幾人圍著桌子大眼瞪小眼。
送賞品的人早就溜了,哪怕面對的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水匪,他也不好意思要賞錢。
從三品大員呢!
杜儀娘兩根手指夾起那長條紅紙:“我沒眼花吧?身為蒼牙山二當家的當家媳婦,寨主您誠實告訴我,這張紙除了**聯還有啥咱不知道的特殊講究。”
杏子夾起另一條,非常誠實道:“就是當手紙,也怕髒了…衣裳。”
桃子拿起那橫批,桃花眼大睜:“皇帝親筆?”
皇帝親筆還能值點兒錢,能找個大商戶換一大筆錢呢。
渁競天默默拉過來看了看邊上花紋:“是內府統一定製的。”
水匪們頓時啊了一聲。
猴子還往桌子底下鑽:“我瞧瞧,是不是還有別的給落下頭去了。”
當然,什麼也沒撈出來。便是灰,都被勤勞的杏子擦乾淨了。
渁競天嘆了聲,虧她還特意往燕平侯跟前提了聲,到頭來就一副內府的春聯敷衍過去了?
杜儀娘幽幽問道:“過年了,是不是要給皇帝送禮的?”
渁競天一呆:“好像是有個不成文的慣例…”
以往赴宮宴時候,好像她爹手裡不是空的。便是不送禮,進宮打賞人也得備一袋銀子。
眾水匪切了聲散開,王大牙抄著胳膊:“咱還是頭次做這賠本的買賣。寨主,到時候我給你煮一鍋下水你拿去送。就幾張紅紙幾個字,我…真服了這皇帝。”
這一剎,水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