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對皇帝那寥寥無幾的尊敬仰慕也咔嚓嚓碎了乾淨,這麼小氣,大家能有什麼前途?
眾人唉唉著散去,桌邊就剩下渁競天對著那長短三條紙。渁競天拿起橫批——忠君愛國。
我了個去!
抓起來就往外走。
門外,衛同蹲著呢,見她出來,喜出望外。
“好幾天沒見,想我了吧?”
渁競天看都沒看他一眼,抓過他騎來那匹馬,翻身上去了。
“駕——”
早熟悉了渁競天氣息,看慣主子無原則討好她的大黑馬嘶鳴一聲,踏踏踏跑遠。
衛同傻眼,半天一揮胳膊:“我還沒上去呢。”
竹竿嘩啦一桶井水潑出來,衛同跳開了。
“天天都潑我,竹竿你不嫌煩?”
竹竿翻了個大白眼:“蛇鼠一窩。”
蛇鼠一窩?這又怎麼了?
童媽媽從門縫裡往外瞧呢。
衛同就喊:“出什麼事了?”
童媽媽擺了擺手,自己進去了,這事幹的,她都不好意思說。但願,這只是內府慣例送春聯,希望皇上那裡還有賞。
沒人再搭理他,衛同想了想,又蹲了回去。
渁競天抓著春聯,直奔燕平侯府,到了地兒,也沒那麼大火氣了。
門子愣愣問:“您找世子爺?”
渁競天立即又火大:“我一個從三品找他幹什麼?找你們侯爺!”
門子縮了脖子,世子爺還配不上你一個水匪頭子找?好大口氣。
燕平侯詫異趕來,渁競天就問他:“家裡春聯不夠貼,勻給我幾副。”
燕平侯那個氣,大街上到處都是,怎麼連個春聯都來找我要?要不要帶你去搬空的花房看看?
渁競天把唯一春聯遞過去:“哪夠?”
燕平侯一掃上頭花紋,明瞭,這是內府送的。
頓時,明白了渁競天這副臭氣哄哄樣子為了什麼。
在京所有官員都能得到內府制的春聯,渁競天能拿到不稀奇。問題是——年底犒賞的官員裡沒有她渁競天。
想敷衍一句等等都不行,燕平侯一陣頭疼,呵呵乾笑:“我當是什麼?不然,我親自寫一副送給渁大人?”
呵,還真只跟她說春聯了呵。
渁競天氣笑了,道:“算了,我也不生氣,誰讓我是半路來的草窩出身呢。侯爺,我問你,我可打聽了,宮宴名單上有沒有我?”
大年那一天,宮中擺宴賞百官,這是年年如此的。她可是從三品,怎麼也能佔個座吧?
燕平侯頭皮一疼,那名單他早見過了,也早通知了各官員——沒有渁競天。
他不說話,便是答了。
渁競天深深吸了一口氣,冷笑:“正好,我還省了一份禮。本來手頭就沒錢了,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呢。”
燕平侯眼皮子跳跳,他能說皇帝和大臣們都看不上她一個水匪嗎?而且,能不能不要每次見他都提醒一遍她渁競天沒得俸祿嗎?這怪他嗎?(未完待續。)
第一百四十一章 心動情動
“下一年,下一年我親自去督促這件事。一定是禮部官員辦錯了差事,讓渁大人受委屈了。渁大人,都是同仁,多包涵,多包涵。”
渁競天哼了聲:“得了,知道侯爺不易,給您個面子。”
燕平侯氣悶,我這還欠你人情了?回頭得去禮部好好說說。
“好了,春聯呢?我挑兩幅吧,挑好了就走。”
燕平侯:“。。。”
只好喊人將侯府準備好的春聯拿來給她挑。
“嘖嘖,這都摻了金粉呢。侯爺好大手筆。”渁競天欣賞著,心裡道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