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你現在如此,不代表將來也會如此,再說了,既然無黨,你明知道那朱圭在廣東一省為非作歹,胡作為非,為何不僅不參他,還要在朕的面前保他?”
“因為其人尚堪用。”
沉毅微微低頭道:“其人若不堪用,臣一句話都不會多說。”
“臣以為…”
“陛下想要北伐,想要中興,有時候需要用能不用賢。”
皇帝冷笑道:“那沉卿你,是賢還是能?”
“臣…”
沉老爺深呼吸了一口氣,微微低頭道:“臣二者都不是,只能盡力替陛下,替朝廷做點小事,不堪大用。”
說到這裡,他從懷裡摸出一塊純金的牌子,兩隻手捧著,深深彎腰:“臣兵部郎中沉毅,近兩年半巡海已畢,特來向陛下交還金牌,繳還聖旨。”
皇帝默默的看了一眼沉毅遞在自己面前的金牌。
按理說,他應該伸手去接的。
不過,他畢竟還是沒有伸手。
皇帝陛下面無表情,問道:“這牌子,你用了沒有?”
沉毅搖頭:“臣尚未來得及用。”
“那你就先留著吧。”
皇帝有些意興闌珊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語氣慵懶,然後自嘲一笑。
“將來世道亂了,還能用它兌些錢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