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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悄地溜了出來,摸到了灶間裡。

也是青柳太專注於想心思了,不然,還不等他走到近前,她就從後門溜走了,哪裡會給他可乘之機?

話王木頭吞著涎水,標準的淫賊模樣向稻草堆上的羔羊撲去,嘴裡還不停地著:“阿爸的小心肝別怕啊,阿爸一定輕輕的,不會讓你疼的,啊?……”

看到王木頭大小不一的眼睛和流著涎的醜惡樣子,青柳噁心的直想嘔吐,她本能地腳後跟蹬地,將身子迅速向後蹭去。忽然,後腰被什麼硬物狠狠地硌了一下,讓她痛得差點流出淚來,伸手往後一模,竟然是把柴刀!

這把柴刀的大小比菜刀大三分之一,刀背厚度則是菜刀的四五倍,掂在手裡很是沉重,是當地人日常生活中慣用的一件工具,平時青柳經常用它將老馬修剪下來的樹枝砍成一小段一小段的,以方便捆紮和燒火。記得燒晚飯前她用過它,之後就不知扔在哪兒了,沒想到現在卻在門後的稻草堆裡發現了它。

她心裡一陣狂喜,正想將刀抽出來阻止王木頭,但是,那個淫賊已經急吼吼地撲到了她身上,並胡亂扯著她的衣褲,胯下之物肆無忌憚在頂著她的身體,青柳心裡一急。將身子往右側翻了一下,左手反身抽出柴刀,掄起來用厚厚的刀背照著正在啃咬她白嫩胸脯的王木頭的頭上就是狠狠地一下子。

被擊打後的王木頭猛然昂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身下這隻快要到嘴的羔羊,就象當年何三官被他刺中後那樣驚愕無比地看著他,滿眼的不甘和怨毒,然後,眼神發暗,一下子癱倒在了她的身上,一動也不動了。

青柳費力地將王木頭沉得象死豬一樣的軀體推下身去。爬了起來。因為驚恐害怕,她的全身都在顫抖。幾乎連站都站不穩。她掩好衣襟,整理好頭髮,看了地上一眼,王木頭仍然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了,她不敢去翻看也不想再去檢視。剛才那場博擊,已經耗盡了她的全部力氣。

她原本對這位未來的公爹一直懷有一種敬重和畏懼,可是現在,已經完全被厭惡和憎惡所代蘀。她先前的預感沒有騙她,只是她沒有想到是,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這麼讓人驚恐失措。

她頭也不回地扶著牆出了灶間,回身又輕輕將門掩好。心裡默默祈禱著,希望王木頭被發現得越遲越好。

兩腳發軟地剛走下廊簷,突然聽到一聲輕咳,唬得她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差點連心跳都要停止了。定睛一看,原來是老馬頭站在東耳房的廊簷下。

這老馬頭因為歲數大了。平時吃飯只在自己房裡,今晚他吃過晚飯後早早就躺下了,但不知為什麼,很久都沒睡著,心裡罵著年紀大了倒底不中用了,連睡個覺都這麼費勁呢。

於是起來,坐在床上燒了一袋旱菸,正叭滋叭滋地燒著,忽然聽到灶間裡似乎有異常的響聲,他起身開門出來側耳仔細聽了聽,聲音又沒有了,心裡正疑惑間,忽看到從灶間裡出來一人,看樣子應該是青柳,但她的神色為什麼這麼慌張?走路的樣子也象個病人那樣無力?而且,雖然黑暗中辨物不清,但他也能看出青柳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的狼狽樣子。

憑直覺,老馬頭可以肯定,青柳是遇到了什麼事。他怕自己突然現身驚著了她,於是就輕咳兩聲先打個招呼。

這也是老馬頭一直喜歡青柳之故,換了別個,估計早就扭身回屋不予理睬或是大呼小叫地故意問候了。

青柳看到自到了王家就一直將她當孫女照顧的老馬爺爺,胸間突然被一股暖暖的棉花樣的東西堵住,她立刻就象受了委屈的小女孩終於看到親人有了依靠樣,立刻撲進了老馬頭的懷裡,將臉深深地埋在老馬的胸前,壓抑了許久的擔心、害怕、委屈、恐懼,還有,看不到前路的迷惘和彷徨,一下子宣洩了出來,哭得真叫是一個稀里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