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齊覺得,這個男人雖然躺在自己身邊,卻離自己好遠好遠。
醒來之後,習齊發現罐子已經走了。
他一時有些驚慌失措,不明白罐子為什麼沒有叫醒他,出去才發現昨夜溼透的衣服已經被罐子吹乾了,就掛在門口的衣架上。
就像……要請他回去一般。請他回到他該去的地方。
也對,他也逃得夠了,該回到現實世界去了。回到地獄的牢籠。
習齊心知肚明,他也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再逃,他還有習齋,還有正要面臨更殘酷事實的習齋。習齊不知道肖瑜他們告訴他醫生診斷結果了沒有,一想到平時開朗的習齋,聽到這訊息時,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習齊就想轉過身逃得遠遠的,永遠不要看到。
就像習齋小學的時候,醫師告訴他們,習齋的眼睛只會一直惡化下去,直到看不見為止時,習齊就有一種世界在崩毀的感覺。
人要可以忘卻一切、拋開一切,就這樣放下一切執著,是不是就能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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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還是放心不下,在去學校的車上打了一通電話給肖桓。本來想悄悄向肖桓詢問習齋的狀況,現在的肖桓,習齊認為應該不至於再用什麼威脅他回家才是。
沒想電話響了一會兒,一接通竟是肖瑜的聲音,平心靜氣地:「喂,小齊,你在什麼地方?」嚇的習齊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飛快地把電話關了機,縮在座位的一角發顫,他現在才逐漸明白,他始終逃不掉的原因不在於別人,而是在他自己。
自己太懦弱、太弱小、太微不足道。就像以前的Ivy一樣。
奔進排練室時,「排練中」的燈已經亮起來了。習齊跑過長廊,就想推開更衣室的門,沒想到一推之下,裡面竟然已經有人了:
「啊!對不……」
習齊本能地道歉退出,但一瞥之下覺得不對,因為裡面竟然有兩個人,半掩的房門隱隱傳出喘息聲,還有習齊再熟悉不過的、滿溢□□意味的呻吟。
一縷黑色的頭髮甩出更衣室,裡面的人好像也發現外面有人,站起來盤了一下頭髮。習齊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驚:
「菫……菫學姊?」他發愣地低下頭,才發現菫才穿了半件韻律服,上身完全是□□的,露出豐滿的Ru房來,臉上的表情充滿歡愛後的餘韻,不禁火速撇開視線。
但更令他驚訝的是,更衣室裡還有另一個男人。竟然是阿耀學長。
「學、學長……」看著阿耀背對著他快速地扣著牛仔褲,竟比菫學姊還緊張的樣子,習齊完全反應不過來。倒是菫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竟就這樣半裸著胸部靠在門口,
「喔,是小學弟啊,女王剛才吼著在找你喔。」
習齊一直把視線別開,卻又忍不住看了剛穿好褲子的阿耀一眼。更衣室裡還散落著女用內褲和保險套袋子,菫回頭看了阿耀一眼,很不屑地說了句:「是小學弟啦,緊張什麼?」習齊看阿耀整個脖子根都是紅的,窩在更衣室角落不敢回頭,忍不住問,
「那個……學姊和學長,是……」
「別誤會,只是互相滿足彼此需求而已。」菫從更衣室的架子上拿了她的Seven Mild,拿到唇邊點了起來:
「他憋不住了,我也癢了,所以就湊合用一下,只是這樣而已。」
聽到這麼露骨的描述,習齊不禁低下了頭。菫又補充:
「有什麼辦法,排練忙成這樣,根本沒時間找男朋友。何況這劇組除了他以外大家都不想和女人上床,我不找他要找誰?」
習齊聽到阿耀在背後抗議了:「妳什麼意思啊妳?妳是說妳和老子□□只是因為老子不是gay?」菫懶洋洋地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