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蹌。
鳳熙辰放下手,淡淡一笑:“沒事,可能剛才受了些涼。”
“……”小麥剛想說點什麼,就被鳳熙辰搶斷,邪魅一笑,側身上床,“都說好事多磨,既然磨過了,我們也應該成了這樁好事吧?”
小麥心裡擔心得不得了,哪還有什麼翻雲覆雨的心思,攀著鳳熙辰的肩央求道:“我們去把血龍拿回來吧。”
鳳熙辰直勾勾地看著小麥的眼睛,彷彿要將她深深銘刻在腦海中一般,看到小麥緊張得肩頭都在顫抖,不由地笑了起來:“血龍是鎮國之寶,我要他拿血龍交換沈鶯歌本來就是想逼他知難而退,沒想到這個感情用事的男人還真的找來了。我若真的用了這條血龍,只怕賢妃二皇子一脈全部會受到牽連。”
小麥出生普通人家,再加上學校的教育已經完全忽視了社會責任感這部分,所以在聽到鳳熙辰如此說,縱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但還是有些婦人之仁:“不管怎麼說,那些都可以另外想辦法營救啊,可你的命……如果……”
鳳熙辰淺笑著凝視小麥著急的樣子,半絲玩味浮在唇邊:“我與你好像不熟吧。”
“啊?”小麥正在絞盡腦汁全力以赴說服鳳熙辰,忽然聽到這句話,猶如當頭棒喝,一下子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心裡也涼了半截。
訥訥地收回攀在鳳熙辰肩膀上的手,回過臉去避開他誘人的目光,垂下臉,半晌才應上一句:“哦。”
鳳熙辰在她的背後笑了,猶如寒冷刺骨的冬天吹來的春風,絕美的容顏上,笑意溫柔,明眸含情。他伸手將小麥帶入懷中,以下巴輕輕摩挲著她的額頭,更執著她的手小心搓揉著,柔聲問:“當真了?”
小麥委屈地靠在他懷中,鼻尖有點莫名地發酸,生怕哽咽的聲音暴露了自己,只好一字不答。
“麥……小……麥……”鳳熙辰認真地念了一遍,笑著看向小麥疑惑的眼睛,“你還記得我叫什麼嗎?”
小麥吐了吐舌頭:“這麼笨的問題你也問,我怎麼會不記得自己相公叫什麼?”
“叫什麼?”鳳熙辰緊緊地盯著小麥的眸子。
“叫……叫……”小麥好似被那雙黑亮誘人的眸子深深吸住了般,唇瓣蠕動幾次,卻始終也無法說出那個名字——那個僅僅聽過一次,卻早已註定一輩子無法忘記的名字。
鳳熙辰絕美的笑容,在小麥眼前,漸漸淡去……淡去……
叫什麼,到底叫什麼,他叫什麼?
小麥囈語著,不安地輾轉著,根本沒有意識到眼前是多麼危險的情況。
“賤人,潑醒她。”鮮豔的紅唇不耐煩地吐出這幾個字。尖銳的音調,暗藏殺機。
侍女中便立刻走出兩個,抬起一個大桶,毫不留情地將一盆冷水對著小麥劈頭蓋臉地澆了下來。
小麥的夢魘一下子被這盆冷水澆滅,全身打了個激靈,甩了甩臉上的水,手似乎被禁錮住了,動彈不得。她慢慢抬起頭來,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可算醒了。”蒙著黑紗的女子陰冷地笑了。
小麥明白自己被人劫持了,雙手雙腳都被鐐銬鎖住,而且居然連件蔽體的衣服都沒有!她明明記得自己應該是躺在一張床上啊,還有……還有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怎麼會在這個囚牢一樣的地方?
“木樨,這丫頭不會說話,去教教她。”黑紗女子嬌笑了起來,銀鈴般好聽的聲音,與她一身黑紗的打扮極不相稱。
“是。”站在她身邊的侍女走到小麥面前,捏著小麥的下巴,逼她抬起臉,然後揚起手,噼裡啪啦左右來回四個耳光。打得無比隨意,無比自如,就好像每天都在練習如何扇人耳光似的。
“喲喲喲,木樨你越來越粗魯了,”黑紗女子一邊嬌責著,一邊也走了過來,一雙朦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