朧朧的大眼睛,透出無比憐惜的目光,“雖然她現在是個寡婦了,沒人欣賞了,但畢竟這小臉標誌得緊,虧你也下得了手的。”
小麥被剛才四個耳光扇得眼冒金星,剛剛穩住身子,就聽見這番話。只覺喉頭一甜,殷紅的血沫溢位唇角。
寡婦?她怎麼會是寡婦?她一黃花大閨女,根本就沒結過婚啊!何來寡婦之說?那……亡夫是誰?
“唉……木樨,看來你不行啊,她還是沒學會說話呢。”黑紗女子叼著舌頭說話,側著腦袋搖頭,隨意瞥了一眼後面那排侍女,妖里妖氣地說,“木菲,你來試試吧。”
侍女中又走出一位,到了小麥跟前,二話不說,將一根銀針狠狠地往小麥的手指上一戳。
“啊!”小麥吃痛地驚呼,驚懼悲憤地看著眼前的人。
銀針一拔出,立刻一顆大大的血珠凝了出來,囂張地宣告著那抹連心的疼痛。
“還是木菲行,一下子就教會她說話了。”黑紗女子虛虛地拍了幾下手,又轉過來看著小麥,眼神怨毒地很,“我不讓你死,我要慢慢地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若是天上有知,哦呵呵呵,會不會心疼死?”
“他?”小麥捕捉到了這個字。看來這個女人認識她的“亡夫”。
“裝什麼傻!”女子厲喝一聲,抬手狠狠地抽了小麥一耳光,直接把小麥扇倒在地。
小麥一口血嘔了出來,待她回眸時,屋內所有的侍女全部跪倒在地,而那黑紗女子像中了邪一般,居然趴到椅子上,低聲抽泣著。
小麥被她哭得莫名其妙的,明明被打的人是自己,她哭什麼?難道……是為了那個“亡夫”哭?
一道靈光自小麥腦海中閃過,沒錯,這個女人肯定是跟自己的那位“亡夫”有什麼關係,現在他死了,她只能拿自己來出氣!
可是,她麥小麥活了二十多年了,結過拜,結過仇,就是沒結過婚啊!
謙裔公子展晴
“娘娘!”
就在小麥心裡疑雲叢生的當口,一個侍女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神色慌張地跪到黑紗女子的面前:“娘娘,不好了,謙裔公子帶了大隊人馬闖了進來。”
“展晴?!”黑紗女子一下子坐了起來。
“多謝姑娘替本公子通報。”一名緋衣男子飛了進來,直接落在小麥的面前,背對著黑紗女子。
而小麥清楚地看到,在他飛過後,剛才那名侍女,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他是來救我的麼?小麥仰起臉,看向面前的殊色男子。
對一個男子,用“殊色”來形容,實在是不恰當。
但物件是展晴,就變成了再恰當不過……
展顏一笑動京城,晴空萬里花絳塵,吾得謙裔公子顧,愛煞鴛鴦羨煞神。
這原本只是京師名妓玄千妍在展晴壽宴上即興做的一首打油詩,結果因其描繪傳神膾炙人口,又便於吟唱,所以廣為流傳,幾成家喻戶曉。
其實那些名淑貴婦愛的,又怎麼會是這普普通通的一首小詩?
她們愛的,是那個藏頭。
——展晴吾愛。
“謙裔公子不在京城好好待著,怎麼跑到這荒山野嶺的來管這等閒事?”黑紗女子掃了一眼躺下的侍女,眼神中微有發狠。
展晴略略揚眉,蹲下身替小麥解開鐵鏈。可憐那看似無比牢固的鐐銬,在展晴的手下,就跟一個絲帶蝴蝶結一般,輕輕鬆鬆便拿了下來。
小麥感激而惶恐地小心看著展晴的臉色。
展晴微微一笑,忽然抬起眼簾直直地看進小麥眼裡,好聽到天怒人怨的聲音:“捨不得起來?”
“啊,謙裔公子笑了!”
侍女中忽然有人驚撥出來,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