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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小姐。”

“傻流蘇,怎麼說這種話?”雖然還沒有聽到任何解釋,但小麥就是不懷疑流蘇是叛徒,“從始至終,我都沒有怪過你。”

流蘇仰起頭,一雙妙目已經紅得跟核桃似的,她急切而努力地解釋著:“小姐,流蘇換好衣服不知道為何……”

“好了好了,這件事都過去了。”小麥嗔怪地截斷流蘇的話,忽然視線落在床上的那套大紅喜服上,驚疑道,“這是什麼?鳳冠霞帔?”

“小姐,”流蘇小聲地回,“二皇子說,今晚就……就……”

“就?”小麥拿起衣服轉身盯住流蘇,睜大的眼睛裡滿是質疑。

“就跟小姐完婚!”

小麥一怔,差點站不住,衣服也滑到了地上。流蘇趕緊上前接住,又重新疊好放到床上,扶住小麥輕喚道:“小姐、小姐。”

“今晚?”小麥勉力穩下心緒,這個二皇子……先是共浴,又是強迫,再來居然要拜堂?!

他對自己,是志在必得啊!

小麥怔忪地斷斷續續吩咐道:“快、快去請謙裔公子。”

“小姐,”流蘇扶穩了小麥,小聲提醒道,“公子先前就被二皇子請去了。”

這句話將小麥一下子拍回現實來,她木然地點點頭,意識到自己先前失態了,便強撐起精神,笑道:“我知道了,你去問問二皇子何時行禮。”

流蘇頗為不放心,小麥扯出一絲鼓勵的笑容,她這才跑了出去。

待流蘇走後,小麥看著床上那套精美華麗的嫁衣,痴痴發呆。似乎在記憶的深處,也有這樣一套火紅的嫁衣,近在眼前,觸之卻如鏡花水月。

細膩的針腳,精美的暗紋,一針一線,都炫耀著這繡孃的手藝如何精湛。小麥在心裡默默嘆息一聲,想起先前在轎子裡的種種,再看看眼前的鳳冠霞帔,對比之下,滿心淒涼。

這一次,要找什麼藉口糊弄過去?良辰吉日?明媒正娶?皇上賜婚?

小麥搖了搖頭,這是生活,不是拍戲,饒是她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也找不到導演修改劇本。

鍾以恆一進門,見到的便是小麥細膩地撫過嫁衣每一寸的情景,原本失落的心情稍得安撫。靜靜地走了過來,摟過小麥的肩膀:“鶯妹,這是我出征草原之前,你親手縫製送給我的。你說,等我凱旋而歸時憑此衣聘你為妻。”

原來這衣服竟然是沈鶯歌親手做的!難怪一針一線都如此深情。小麥定了定神,轉頭看向鍾以恆:“我記得。”

鍾以恆英俊的臉上,終於有了溫柔的笑容:“你不會怪我如此匆忙吧?”

小麥莞爾作羞澀狀:“那誰給我們證婚呢?”私定終生,也要有證婚人吧?總不可能真的指日月蒼天為證。

“這個人絕對夠分量,”鍾以恆爽朗地笑了,“謙裔,進來吧。”

小麥心頭一滯,卻見展晴優雅地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展晴證婚?!

……

小麥只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好半天才聽到自己的聲音:“那真是有勞謙裔公子了。”

真是夠分量啊!小麥幾乎想捶胸頓足滿室暴走了。

展晴沒有說話,他確實不能開口,無論他現在說什麼,都會刺激到小麥。哪怕他的呼吸稍有不對勁,都有可能。

“時間不多了,鶯妹你快換好衣服,我們去正廳等你。”鍾以恆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吩咐伺候在門邊的流蘇,“快伺候小姐更衣。”

展晴略微慢鍾以恆一步,是以當他快要出門的時候,袖子忽然被人拉住。他頓了頓,沒有回過頭,只是輕輕用另一隻手,將袖子拉了回來,舉步離開。

小麥茫然地伸著手,直到流蘇過來扶她回去:“小姐,先更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