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對方痛的不敢再啟戰端。”
他望著桌旁二人很認真地說道:“這一點認識是從鍾司令那裡學來的。”
邰之源沉默了片刻,不再繼續這個無趣的問題,他看著銀叉上的極品杏仁小圓餅,眉尖微皺說道:“我還是覺得以前你買的那種蔥油餅更好吃一些。”
簡水兒在一旁輕聲加了一句:“我跟桐姐溜出去吃過幾次夜市,那種蔥油餅確實很好吃,就是味道大了些。”
那時候在梨花大學H1機甲對戰室中,很多個夜晚,許樂都會用蔥油餅及清粥換取邰之源的加塔咖啡和裡海魚子餅,這些有趣的往事,固然見證了兩個人友誼的開端,卻也說明了兩個人成長經歷的差異。
此時聽著邰之源和簡水兒十分認真的讚美,他忍不住愁眉難開看了一眼面前黑糊糊的魚子拌飯,不曾矯情地同情兩位嬌子嬌女沒有普通人的幸福生活,只是感慨原來自己骨子裡還是一個窮小子。
“鬱子現在過的怎麼樣?你們到底什麼時候結婚?”邰之源忽然間眉尖微挑,意趣古怪地問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簡水兒的眼眸微亮,靜靜地看著許樂,她明知道這位太子爺是想打趣自己和許樂,可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想從許樂的嘴裡聽到答案。
許樂抬起頭來,盯著邰之源說道:“她現在可不是你的候選太子妃,自然有旁的人關心。至於別的事情,我可懶得向你交待。”
人世間的事情說來很奇妙,臨海州初相遇時,紅衣鄒鬱對於許樂來說,絕對是一個令人惱怒而不恥的存在,然而這些年過去,關係早已變化,現如今想到當年邰之源的態度、高速公路上攔住自己黑車縱情哭泣任妝容化為墨雨的女子容顏,他竟隱隱有些替鄒鬱不值,替她抱不平,對邰之源有怨氣生出。
“她可是我小時候唯一的普通朋友。”邰之源攤開雙手說道:“這世界看來是越來越複雜了,你就當我沒問過。”
一夜火車,一路海風,一席便飯,一場閒聊,朋友間的難得相聚便到了尾聲,邰之源看著許樂,平靜說道:“你想向那些老傢伙們表達的態度,其實並不需要由我見證,稍後那場戲我就不看了,家裡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我坐坐就走。”
“你跟著我出現過,這就已經是見證。”許樂微笑回答道,沒有說謝謝這兩個字。
邰之源很生活化地聳了聳肩,將溼巾放在桌上,提醒道:“別把人弄死了。”
西林落日州那場針對鍾司令和許樂的疊加暗殺,邰之源事後自然知道的非常清楚,只是自臨海州體育場那次暗殺之後,這位年輕的太子爺對許樂一直保有某種盲目的信任,他根本不相信那些愚蠢的傢伙能夠傷到許樂,既然如此,又何必在意。
簡水兒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有些無奈地學男子們聳聳肩,可愛地用掌緣正了正帽簷,甜甜笑著說道:“我呆會兒也要先走,學校明天在新月基地有一場模擬考試。”
許樂用左手固定了一下耳孔裡的通話晶片,露齒笑道:“我得比你們先走,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第三卷 西林的征途 第二百三十四章 別有路(中)
陽光穿透白色的垂簾,照進床頭,林鬥海緊皺著眼睛,低聲厭惡地罵了兩句髒話,然後起身簡單地梳洗了一番,隨意繫了件綢間麻睡衣,走出了房間。聽著海畔傳來的歡笑聲與音樂聲,他的唇角微翹,露出一絲快活的笑容。
去年秋天,他和鍾子期、南明秀安排了那場落日州的暗殺,兩大家族的接班人加上青龍山反政府軍領袖的公子,在大人物們的默視下,動用了家族的力量,結果卻依然沒能殺了那個人。事後,南明秀被綁回青龍山,鍾子期被逐回靜衛二,他則被家裡的長輩直接從西陸馬場押回了S3家族莊園,直到一個月前才結束了軟禁。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