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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遲衡啞然失笑:“別瞎說,我心裡有人。”

容越立刻好奇心膨脹。

藉著酒勁,遲衡抑制不住的歡喜,遲疑了一下:“遲早你也會知道的,可別告訴別人,我很喜歡,朗將。朗將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輩子都會追隨他。”微醺,他知道自己沒醉。坦坦蕩蕩說出來,歡喜與別人分享,會變得更加歡喜一樣。

容越抓著頭:“噢,你果然喜歡男人。”

“你看出來了?”遲衡心裡有點小鬱悶,雖然不是見不得人的事,但怎麼人人都能看出來啊。

“倒沒有。只是你對那些路邊女子看都不帶看的。我就說,這正經裝得也太像正經了。”容越哈哈大笑,說罷自罰了一大杯,“朗將一定長得很標緻吧?”

遲衡連連搖頭:“不是標緻,朗將可沒有一點兒女氣。他很俊,一舉手,一投足,性格也直率,射箭百發百中,總之就是很有將領的氣度,天底下沒有比他更好的人。”

懷中的紀策忽然嗤笑,口齒不清:“容越,別,別聽他的。”

容越饒有興致:“為什麼?”

“情人,眼裡,出西施。那是,他眼裡的朗將,不是你看到的朗將。”醉了,紀策的嘴皮也不落下,“顏鸞有千種好,也有千種不足。總之,他更是平生難得的摯友。”

容越瞭然。

一個是仰慕,仰望到近乎神化;一個是平生好友,優點缺點了然於心。

自然不一樣。

遲衡哼了一聲,把紀策一推:“摯友摯友,最討厭你們這些摯友知己什麼的!醒了就自己滾到床上去。”

哎呦一聲,紀策失去平衡,軟軟地要撲在地上,容越眼疾手快,一手將他撈起,哈哈大笑:“遲衡,你這副嘴臉可太過小氣了啊。我得看著點兒,別沾上你的朗將,不然非讓你吃了不行。”說罷又一杯下肚,把紀策抱到床上放好。

遲衡斜看他一眼。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遲衡思量一下,顏鸞身邊的謀士猛將不少,且有越來越多的趨勢。許是勢力間的博弈,老將領難以管轄,顏鸞似乎也很喜歡親近年輕的將領,比如,他對岑破荊也挺另眼相待的——這麼一想,遲衡心中頓時壓力很大,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66是強攻就要雄起

【六十六】

春末;暖風薰薰,越近炻州城;天氣越熱,行人均只著一件薄裳。

眼看炻州城在望,遲衡心潮澎湃;這天早早的醒來;渾身著火一樣;如此這般已好幾天了;現在每天早晨都是被生生憋醒的。

無奈又逼得練了一套刀法;出了一身汗;才勉強壓下去。

遲衡大約也猜到,應是紫茯的藥性去了,芏靈的藥性起了——不是說壯|陽什麼的,所以現在陽火過旺了。閃過那麼一絲向安錯拿藥去火的想法,瞬間就被否得乾乾淨淨,就安錯把聾子治成啞巴的醫術,萬一他再來一劑猛藥,直接痿了,到時哭都沒地兒去。

容越揉著惺忪睡眼:“遲衡,怎麼每天都起得這麼早?”

“兩軍對壘,將領先戰,現在不好好練上起戰場來怎麼辦?”不能說實話的遲衡煞有介事,“還有你啊,戟法是不錯,但護身可以,殺敵略欠一點剛猛,還不每天早起來練練?不然被人一刀砍下馬,可就難看了。”

容越怒:“遲衡,你太小瞧人了,誰有本事把我一刀砍下馬?”

說罷,拿起青龍戟開戰。

遲衡揮起大刀就應戰,二人在晨光中大戰了三百回合,直戰得酣暢淋漓,容越大叫痛快。那歡騰勁,簡直叫人想不起紫星臺遭劫的沮喪!

進了炻州城,熟悉的石道熟悉的街,遲衡拂去掠上心頭的感慨,專心趕路。炻州城也是繁華,風土人情均是溫和,人說話聲音都軟糯,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