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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為好聽。鞭馬才跑到打鐵坊,遲衡眼尖,瞥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急忙勒馬停住。

果然是曲央。

曲央正在鋪子裡看兵器。上次離別時還是十一二月,大雪紛紛,如今花開滿城,遲衡大喜,喊道:“曲央!”

曲央聞聲,回頭,見是遲衡,也驚也喜。

遲衡飛身下馬,仔細打量曲央:數月不見,曲央的臉部輪廓深了,眼眸很黑,更顯得冷峻,嘴唇還是薄薄的,臉也還是那麼無血色的白,往那裡一站,無形中有凜凜寒氣,像他手中的彎刀。

見他目不轉睛,曲央不動聲色:“回來得可真是時候。”

遲衡問緣由。

“炻州王和元州王雙雙逃竄,炻州也有部分領地還未歸順。朗將這兩日調兵遣將,選拔前鋒軍的將領,提升成都統軍銜,清剿餘孽的同時,平復餘地,讓想去的都報個名。”曲央看向遲衡的身後,見兩人在等遲衡,面露探詢之意。

遲衡笑:“知道了,我還有事。你在哪裡,回頭找你。”

“將軍府。”

等到達目的地,竟就是將軍府——朗將沒有住進衙府,也沒住在元州王的府邸,而是選擇比較樸素軒敞的將軍府,安扎下來。

將軍府非常熱鬧,進進出出都是手執兵器的。原來,想去清剿的人都在將軍府彙集,其中當然是想嶄露頭角的年輕將士居多。此次將選拔四支先鋒軍,各有兩個將領:一個封都統,一個封副都統,二人領一千精兵出征。

遲衡心裡一沉,果如所料,真是叫人,煩心。

紀策一出現,更熱鬧了。

年輕的都尊稱一聲紀副使,年長的都稱紀文書。顏鸞則站在四偏堂門口,早早地在那裡候著,面帶笑容。晨曦之下,劍眉上揚,眼角微微上翹,遲衡望一眼就覺得眩目。

三人施禮。

顏鸞上前拍了拍紀策的肩膀,戲謔道:“叫我好等!回來就好,第一次走這麼遠的路,累散架了吧?嘴皮子磨得都比以前薄了。”

紀策撩一眼:“不比你運籌帷幄來得讓人羨慕,小心心寬體胖。”

顏鸞笑得爽朗,轉向遲衡和容越:“遲衡,一路辛苦。這位就是紫星臺的容賢弟?快快請進!”

四人轉進偏堂的院子裡,尋了涼亭裡坐下。

紀策喜好乾淨,先去換衣裳。容越非常興奮,覆在遲衡耳畔說道:“這個朗將,跟你說的完全不一樣,不過真是讓人一見就喜歡的一個人。”

遲衡狠狠踩了他一腳。

容越嗷嗚一聲,齜牙咧嘴:“去!你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跟醋罈子一樣,許你誇,就不許別人誇了?”

顏鸞疑惑地看過來,遲衡立刻窘迫了:“朗將,容越也要去換衣服。”

“被”換衣服的容越立刻追隨紀策的背影而去了。

只留下遲衡與顏鸞兩人。

顏鸞為他倒了杯茶:“遲衡,一路征程累了吧,先喝一杯茶,洗洗塵。”

遲衡接過茶,一飲而盡。

看他大手大腳的動作,顏鸞忍俊不禁,又為他滿上,遲衡依舊一口乾了。顏鸞再次滿上,帶著戲謔的笑:“你這是喝茶呢,還是灌水?要不要這壺給你,對口飲比較暢快淋漓。”

遲衡抹了抹嘴角的茶水,抿緊嘴唇,也笑了。

顏鸞靠近,伸手將他的肩膀捏了一捏,很用勁,遲衡差點痛撥出聲,眼角飆淚,卻一動不動。顏鸞哈哈大笑:“比以前結實多了。十七歲,就是長得快,再長下去比我都高了。”

遲衡很自豪地說,拍了拍胸脯:“朗將,我每天都騎馬練刀的!”

顏鸞讚許地點了點頭:“很好。你幫忙攻打安濘關和罡明關的事,紀副使早和我傳書了,真是不錯。一個將才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