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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這樣:不止武藝要好,還需機智果敢,看得清形勢,當斷則斷。你要繼續這股生猛勁,要不了多久就是猛將一個!這一次你與紀策去矽州,立了大功,我得給你個什麼獎賞呢?”

我得給你什麼獎賞?

你要什麼獎勵?

這話一出,遲衡頓時想起荒誕的夢裡顏鸞也曾說過這話,並且,他還……一股紅色噴湧而出,血腥味四濺,遲衡手足無措,慌手慌腳捂住了鼻子,仰頭向天,由著鮮血從鼻子順著耳朵流下,汩汩流到衣服上。

顏鸞急忙上前,關切地問:“怎麼了?”

他靠得是這樣的近,近到呼吸都吹到髮梢,一股邪火再度從腹部湧了上來,瞬間湧出鼻子,腥味發甜。遲衡手忙腳亂地跳開,離他遠遠的,狼狽地說:“朗將,沒事,沒事,天乾物燥,上火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茬。

好一番熱鬧,等雞飛狗跳都定下來時,紀策和容越也回來了,衣冠楚楚,看著遲衡一起問:“你鼻子怎麼啦?”

遲衡搖頭。

紀策眼珠一轉,只是隱隱一笑——明明什麼都不知道,搞得跟什麼都知道了一樣,遲衡鬱悶地想。那邊容越是完完全全的不知道,湊到他耳邊悄聲說:“是不是對朗將動手動腳,結果他揍你了?”

滾蛋!

不要隨便猜啊!紀策是斯文禽獸,你才是正兒八經的禽獸!我怎麼可能對朗將做什麼嘛!遲衡鬱悶地腹誹著。

很快,遲衡和容越就被安置在偏堂的一個房間裡,紀策撂下一句話:“遲衡,朗將說你要是想去活捉炻州王,可以到梁千烈那裡報名去。這是個大好機會,你和容越最好能一起去!”

容越一無所知,遲衡耐心地和他講解。

聽起來很是有趣,容越問:“是不是要藉著清剿炻州王的機會,把炻州的其他地方都洗劫一遍?”

遲衡狠狠敲了他一下:“什麼叫洗劫?這叫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藉著這個機會,將炻州其餘地域都收歸元奚所有,讓人也知道易主了。”

容越笑了:“以前聽說書的這個王那個王,現在輪到咱們去追剿,感覺很微妙啊。”

二人說得入巷,容越忽覺背後一凜,回頭一看,困惑了。

遲衡也回頭,看見曲央站在門邊,將進不進。

遲衡一躍而起,大步上前,把曲央拖了進來,笑著給兩人介紹。面對冷峻到拘謹的人,容越渾身不自在,氣氛頓時冷了下來,只有遲衡一個人熱情洋溢。

所幸,很快門口又出現一人。

遲衡驚喜萬分:“岑破荊,你怎麼也來了?”

岑破荊把遲衡的背狠狠一拍,笑得豪爽:“這不是聽說你在這裡嗎,我帶著辛闕就來了。”

辛闕從岑破荊背後轉出。去年九月之後再沒見過,數他變化最大,個子像抽條一樣抽了起來,已經到遲衡肩膀了,打眼就能猜出是十三四歲了。還是虎頭虎腦的,眼睛很亮,撅著嘴唇,愣愣地瞅著遲衡,滿臉的不高興。

遲衡要摸他的腦袋,被他瞬間閃開。

動作出奇靈活。

手還停在半空,遲衡尷尬地說:“小闕,好久沒見。”

辛闕狠狠瞪了他一眼,兩頰氣得鼓鼓的。岑破荊插|進來幸災樂禍地解釋:“遲衡,誰讓你沒事亂許諾,說什麼半個月後回來,結果一直沒回來,天天盼你也不見,辛闕這記仇呢。”

遲衡哭笑不得,拍了辛闕的肩膀:“這算什麼事。”

辛闕不耐煩地一手甩過去。

沒堤防,正打在鼻子上,鮮血又流出來。遲衡一抹,滿手的血,暗叫出醜出大了,快把身體大半的血都噴完了吧?眾人卻不知情,尤其是辛闕,一看把遲衡打傷了,不耐煩頓時變成了焦急:“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