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是後話,暫時不表。
當遲衡帶著昏厥過去的石韋回兵。
容越與霍斥早將崔子侯圍在了半路之中,也是一番慘烈廝殺,兩方均損失慘重,已過子夜,戰了個不贏不輸,兵乏馬困。霍斥知道心急也拿不下,崔子侯知道心急也突不出重圍,於是都歇下來。
遲衡命跟著自己的兵也都歇息,明天再戰。
見到遲衡和石韋。
不消說一眾將領和眾顏王軍兵士的激動,古照川最先趕過來替石韋療傷,據說傷勢很重,但不致命。霍斥則驚了,狠狠擊了遲衡一掌:“遲衡,你太厲害了,都能把石韋生擒了,我看岑破荊再怎麼掛都不消擔心了。”
遲衡傻笑。
把諸事都安排好後,遲衡飛快地回到臨時搭建的營地,一頭扎進一個營帳,果見顏鸞已經睡下了。遲衡迫不及待地撲過去,把顏鸞瞬間抱住了:“朗將,我把事情都安排好了!”
顏鸞嚇了一跳,睜開眼:“好了就好,睡一會兒,明天還要攻城呢!”
“啊……朗將睡著了?”
顏鸞拍了拍他的手:“現在不是活活被你嚇醒了嗎?你這是什麼毛病,放手!”
遲衡無賴:“不行,我不抱人睡不著!”
顏鸞眉一橫:“越寵越來勁是不?放手,不放就直接給你剁成渣,我倒要看看有什麼毛病還能治不了!”
遲衡嘻嘻一笑慢慢地鬆手。顏鸞閉目了一會兒,總覺得不對勁,悠悠抬眼一看,遲衡正大睜著眼睛,撐著下巴,一雙眸子目不轉睛看自己。
“睜著眼睛你能睡?別說閉著眼睛你也睡不著。”
“朗將先睡,你的射箭好厲害,這麼遠,他還身穿盔甲你都能射進去,還能一連發五支,支支都能中。朗將,你是怎麼練得那麼厲害的?朗將,你又是怎麼一直藏在我身邊的?!”
“……”
“還有還有,你騎馬也特別厲害,又快又好看,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比你更……騎馬更俊的人了!”遲衡滔滔不絕,“朗將你先睡,我再激動一會兒!”
“你都激動了我能睡得著?”
遲衡抱住了顏鸞的腰:“朗將,你要是不讓我說,就讓我抱!”
顏鸞狠狠給他來個後肘一擊:“放手!”
正中肋骨,遲衡疼得差點跳起來,抱腰的十指扣得更緊了,臉蹭了蹭顏鸞的衣襟:“啊啊痛死了,朗將,我以為你捨不得下狠手呢!我對朗將那麼好,朗將怎麼捨得打我啊!”
這是打蛇上棍了!
顏鸞陰笑道:“誰說捨不得?要不要再來一下,就沒見過你這麼膩歪的!”
知道該適可而止,遲衡鬆開手抱住了被子,嘟囔著說:“好吧,我知道了,朗將,睡吧,明天攻城才是頭等大事。朗將,等攻下壘州,要把我召回你身邊——我想呆在你身邊。”
顏鸞側身一躺,背向遲衡:“一會兒豪情萬丈說去哪裡都行,一會兒又鬧著要回來,現在就把你調我身邊行不行!”
“不行不行不是這樣!”遲衡立刻緊張,趴在顏鸞的肩膀上重重地說,“我是說等攻下壘州之後,再讓我回去,我還要幫朗將攻下壘州呢!”
顏鸞好笑地說:“知道就好,睡覺!”
第二天,遲衡起來就不見顏鸞了,也沒有擔心,他知道顏鸞始終會在自己身邊的。
冬天的紅日讓人渾身舒展,即使征戰也讓人心情極好。
才走出營帳,就見霍斥和古照川來了。
古照川先說了一下石韋的傷情,傷得很深但不是致命之處,他已連夜為石韋清理了傷口,養些時候就能好。遲衡道:“石韋死不得,千萬救活他。”
霍斥則疑惑地看了看:“我剛才瞥見一個黑衣人,很是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