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連老皇帝都十分反對,不過夜天賜心意已決,沒有人可以改變,所以也就只能隨著他。畢竟安陵王已死,安陵王妃諸葛明空也算是失蹤,這安陵王府也算是無人所歸。
不過如今,諸葛明空回來了,按道理說,夜天賜也該歸還安陵王府了。
“安陵王妃應該看到了那四個字,如今已經沒有安陵王府,只有攝政王府,所以你此次恐怕是白來一趟了。”夜天賜連看都沒有看諸葛明空,只是聲音冷漠回她,彷彿他與諸葛明空並未有任何的深交。
聽到這話,諸葛明空只是淡淡一笑,她正準備上前時,夜樞伸手拉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小丫頭,沒有容毓的安陵王府,只是攝政王府,你要它回來又有何用?”
“他的東西,只能是他的。”諸葛明空淡淡的看了夜樞一眼,隨後另一隻手放在夜樞的手上,一根一根的將夜樞的手拿掉。
見諸葛明空這般,夜樞的目光微微的沉了一分,他能感覺到諸葛明空變得更加的沉穩了,但是卻似乎和他的劇烈遠了很多。
此時,諸葛明空走到夜天乾的面前,伸手挑起他的臉,微笑的看著他,道:“三皇子如今是攝政王?攝皇帝姨父的政嗎?”
“與你無關。”夜天賜感覺到下巴處的那隻手帶著冷漠的涼意以及疏離,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彷彿讓人不覺的產生一絲的懼意。
但是很快,他心中冷笑起來,自己怎麼可能會怕她呢?他可是最瞭解她的人之一,雖然她聰明絕頂、心思縝密,但是也不可能到自己怕的那地步。所以,剛才只是錯覺。
聽到夜天賜的語氣,諸葛明空望向夜樞,問道:“如今北周到底如何?有太子在此,怎麼讓三皇子做了什麼攝政王?”
“小丫頭,皇伯伯已經昏迷半年了,三皇子成為攝政王是皇伯伯昏迷之前下的旨。”
夜樞的回答讓諸葛明空一愣,昏迷之前便將一切交給了夜天賜,老皇帝廢除夜天乾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過如今這般倒真是有趣的很,一個攝政王,一個太子,楚河漢界分的清楚,看起來似乎不久之後就有好戲看了。
“哦,攝政王。”諸葛明空對著夜天賜笑了一下,隨後出聲問道:“攝政王喜歡強佔人宅,也得看看佔誰的宅子,我諸葛明空什麼都沒有,但是有的就是膽子,如今我只說一句話,要麼滾蛋,要麼燒宅,既然容毓已經不在安陵王府,那麼一座宅子而已,燒了之後攝政王重新建一個便是。”
對於諸葛明空的威脅,夜天賜只是冷然至極的看著她,淡淡的回了她兩個字:“你敢。”
“攝政王和我認識這麼多年了,我敢不敢你難道不知道嗎?”諸葛明空的臉慢慢的湊近夜天賜,幽深的目光中劃過一絲無法訴說的幽光。她另一隻空閒的手中白色的煙霧慢慢的積聚,隨後形成了一把匕首的形狀。
自從她練就白雪遺音之後,這種凝氣成刃的方法她也能夠做到。不過,想要做到這步,真的需要極強的靈氣,她也是因為月世蘭幾人的靈氣,以及在月族的靈氣所以才能做到的。
她的動作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連月昀顏與軒轅澈都有著一絲的不可置信。月族之人都沒有能夠以靈氣為刃的,但是如今的諸葛明空都能做到,這真的超乎他們的意料。
只見她拿著匕首划向夜天賜的脖頸,頓時,一道鮮紅的血流從他的脖頸流了出來。
“攝政王,想不想嚐嚐靈術傷人的感覺?”說完,諸葛明空手中凝聚的匕首猛然刺入夜天賜的左肩,頓時鮮血噴湧出來。
夜天賜臉色不變,但是漆黑冷漠的眼眸中之中卻有了一絲的驚訝。他從未想過,諸葛明空會傷他,真的沒有想到過。瞬間,一股無法訴說的疼痛從他的心臟傳了出來,他甚至分不清,疼的是身,還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