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書,據說楚先生給沈謙安排的功課,是上午兩個時辰,下午兩個時辰。按照這樣的安排,小七暫時就不能去私塾唸書了。
連守信帶著小七親自往鎮上的私塾請假,連蔓兒在家裡,就和張氏一起收拾小七去小山居唸書要帶的東西。
“小福和小貴我哥都帶走了,我看核桃雖說年紀小,可也挺機靈,這些天跟著小七,還挺合得來的,要不,就讓核桃跟著小七,暫時當個書童。”一邊收拾,連蔓兒一邊跟張氏商量道。
“行,你們姐弟倆商量好就行。”張氏點頭道。
“娘,咱還得給楚先生準備一份表禮。”連蔓兒又道。
跟楚先生唸書,自然不會收小七的束脩,一份表禮是連家人的心意,也是對楚先生的尊重。這份表禮自然不能薄了,連蔓兒和張氏商量著,最後準備了上好的硯臺一方、墨一塊、湖筆一盒,摺扇一把,尺頭兩個、另外還包了幾封銀子,用兩個禮盒小心地裝了,預備明天送給楚先生。
將東西收拾完了,連蔓兒就讓小喜和小慶放了桌子,擺上棋盤,她拿了一本棋譜出來,一個人擺著玩。
這圍棋她還是跟著魯先生學的。魯先生平常愛下棋,圍棋、象棋他都擅長。在三十里營子這個地方,要找陪他下象棋的人並不難,就是山上的老黃都能陪著他殺上一兩盤。但是要找人下圍棋,那就難了。
魯先生就在功課之餘,給他的三個小學生開始教授圍棋。
連蔓兒對圍棋談不上喜歡,不過在沒什麼娛樂的時代,下圍棋益智健腦,還很能殺時間,因此她也頗為認真的學了。平常陪著魯先生手談幾局,又或者和五郎、小七賭個彩頭,也很有趣。
最近因為要幫連枝兒繡嫁妝,已經有些時日沒有拿過棋子了,現在突然拿出來,還是因為在荷軒看見沈謹的桌案上擺放著棋盤,還有散放的棋子,看樣子沈謹是經常玩的。
以後少不得去唸園看沈謹,連蔓兒抓緊時間複習棋藝,並不是有爭勝之心,而是不知道沈謹的棋力如何,到時候如果兩人相差的太遠,就不好玩了。
“姑娘,咱們明天還去唸園是不?”小喜端了碗酸梅湯進來,遞給連蔓兒,一邊小心地問道。
“是啊。”連蔓兒放下手裡的棋譜,接過酸梅湯喝了一口;然後抬起頭,看了小喜還有在一邊做針線的小慶一眼,“你們倆是不是很想去啊?”
小喜和小慶就都笑了。
“姑娘要帶我們去,我們都樂意。”小喜就道。
“是要帶你們去,可不是讓你們去玩的。”連蔓兒故意板了臉道,“是要讓你們去學學人家的規矩。”
“姑娘,我們一定好好學。”小喜和小慶都答道。
“姑娘,我跟你說。”小喜就告訴連蔓兒道,“……我和小慶在外頭站著,就有個小丫頭走過來,給我和小慶點心吃。”
“哦?”
“……她跟我們打聽咱家的事,還打聽姑娘那,又問姑娘今年多大了,還問姑娘定了親事沒有?”
“你們怎麼說的?”
“姑娘囑咐我們,出門在外要多用眼睛和耳朵,少說話。我們都記著的。我們就只挑著咱們家那些人人都知道的事答了她兩件,她問姑娘的事,我們都沒說。”小喜就道。
“她跟我打聽事,我還問她那。”小慶就道,“她答的不痛快,後來好像看著問不出啥來,她就走了。”
小喜和小慶這兩個丫頭,小喜年長,性格也更穩重溫和,小慶年紀小些,性子很潑辣,尤其一張嘴是頭頂厲害的。
“這丫頭叫啥名,是伺候誰的,你們問出來沒?”連蔓兒就問。
“說是叫小桃,問她幹啥活,伺候誰,她含含糊糊地,不願意說。”小慶就道。
“以後再去唸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