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倒是眾侍衛見她上了如此高牆,都愣了一會兒,等他們回神,卻哪裡還有祁暮的身影,待他們從側門正門分幾批追出,更是連影子也找不到了。
後來江湖上有傳言,說那狸貓李三原來是個輕功卓然的女飛賊。信王再去問先發現賊的七夫人,七夫人卻說黑乎乎的沒看清面目,不知是男是女。
一番苦戰,祁暮幾乎連回客棧的力氣也沒有了,她除了受了一些皮肉傷,肩上還捱了一掌,那人估計是練硬功夫的,若不是祁暮已運起了護體功,這一掌只怕會碎了她的骨頭。饒是這樣,她只覺得氣血翻湧,強忍著才奔到一僻靜處,看著也象高門大戶的後宅,還好牆不甚高,祁暮翻了進去,靠在後牆處歇著,開始運功調息。
第七十五章 取雲寶
等她稍緩過勁來,才有空來觀察周圍的環境。此處甚安靜,但遠處卻傳來隱約的調笑聲,再看看靠圍牆的竹叢以及不遠處的小徑涼亭,怎麼感覺有些眼熟?祁暮站起身來,向遠處看了看,能看到二樓的綠色琉璃頂,這裡不是錦春樓的後園麼?
這一發現讓她稍安了心,她尋了月娘的住所,慢慢走去。
月娘居然還未歇息,看到門口站著血跡斑斑的祁暮,嚇了一跳,急忙將她攙了進來,又差了小鬟去叫隔壁的芳菲,芳菲趕來看到祁暮這樣,有些急了:“我的姑娘,你怎麼搞成這樣?我叫人請個大夫去。”祁暮搖了搖頭:“我沒什麼大事,皮外傷,難看了一些。我自己有金創藥,你們幫我敷一下便成。”她兩人又打了水來幫祁暮清理乾淨上了藥,祁暮才慢慢講了這兩天的事。
前兩天來,她見過她們,也跟她們說了自己已嫁給祁峰的事,她們都已知道她是辛家的大小姐,但還是依著以前的習慣稱她暮姑娘或祁姑娘。月娘已知道叢顥崐與她的事,有些吃驚於她居然揹著抗旨的罪名嫁了祁峰,但還是衷心地說道:“也許你這樣做才是明智的。”如今又聽她說起祁峰中毒,前途難料,不由又有些唏噓,道:“祁姑娘,你還真是坎坷。”聽說她今晚是去信王府取藥未成受的傷,不由說道:“你還真是大膽,你要知道那信王如今已被朝庭逼到極限,極不相信人,人又喜怒無常,萬一被抓到,你可怎麼辦?”
祁暮倒有些驚詫於她對信王的瞭解,問道:“月娘熟悉信王麼?”
芳菲嘆了口氣:“你不知道,自打這錦春園開張,這信王便是月娘房內嬌客。他都說要讓月娘入府,月娘說這錦春園是她的產業,不肯去。你說信王能不常來麼?”
月娘只是一聲不吭,祁暮卻是有些傷感。這錦春園可不象錦心樓純粹是個歌舞坊,要賣身的也隨姑娘自己。這裡一半就是個妓院,就由月娘管著,另一半是歌舞坊,由芳菲管著。月娘自打那回被李庭的那兒子□,便索性走了這條路,因人本身就長得美,更兼溫柔有風韻,還真是豔幟大張,頗有名聲。只不知她還記得當初想要為叢顥崐守身的願望否?但這是她的選擇,祁暮覺得自己無法置喙。
月娘忽道:“你想要那雲寶?我知道他身上是有一個不太離身的金色荷包,只有一個機會能讓他將荷包放下。他明晚會過來,你就呆在樓裡,我替你取來。”
祁暮想了想道:“上回那案子讓你捱了打,這回若被他發現有你參與其間,他必不會放過你。你只要能讓他脫衣便好,取還是我自已取。”
月娘看她堅決,便不堅持,道:“到時我自會使些手段讓他不穿衣服的時間長一些,芳菲房後面有個雜物間,那裡有道小門是通往我房中衣櫥的,到時我開著那道小門,你就從那門中進來。”
第二晚,祁暮果然呆在芳菲的房間裡,靜待信王前來。
大約亥時左右,聽到隔壁房中傳來月娘刻意傳出的嬌柔聲音:“王爺,您先請坐著,奴家叫人做了些酒菜,再過一會兒便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