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暮兒你要那荷包做甚?”她含糊地答了一句:“雲寶。”叢顥崐從她手中取過那荷包,她竟是無力去奪。就看著叢顥崐從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錦盒,從裡面拿出一個翠綠的物事放進一隻小錦囊裡塞回到她手中,又將她扶到牆邊竹叢後坐下道:“暮兒在此處等我,一息便回。”祁暮實是不想等他,但竟是越來越無力,恰似中了軟筋散似的,又覺胸中燃了一把火,燒得她難受無比。
好象是過了很久,又彷彿只過了一息,叢顥崐便轉了回來,俯身將她抱起,縱出了圍牆。
駕著馬車等在圍牆外的莫奇驚詫地看到爺竟然抱了一個蒙面人回來,看那身影應是一個女子,但多年的習慣並未讓他表現出來。他一揮鞭,馬車飛快地朝南郊的一處宅子奔去。
車一停下,叢顥崐立即抱著祁暮下了車,祁暮待要掙扎,卻覺渾身無力。叢顥崐一邊飛快地朝書房中走去,一邊吩咐莫奇“快些打盆冷水來。”莫奇這才發現他也有些不對勁,臉特別地紅。等他打水進了房,叢顥崐已將祁暮放上了床,正拿去她的蒙面巾,她的臉紅得似乎要滴出血來,兩隻眼睛看著叢顥崐,亮如明珠。莫奇驚喜道:“是辛小姐,噢,是夫人與爺一起去的?”叢顥崐道:“不是,恰巧遇到。”邊說已邊絞了溼布巾為祁暮擦臉。莫奇看著兩人,道:“夫人和爺都中了藥?”叢顥崐點頭:“是‘纏綿’,我發現不對時已吸進去一些,她只怕吸得更多,而且這薰香中還放了一些迷藥,不知道池月婉是不是想幫暮兒做什麼,卻使了這許多藥。”
莫奇心道,“纏綿”啊,這種烈性□,可沒有什麼藥可解,浸多少冷水都抵不上一次纏綿,不知兩人吸進了多少。祁暮此時神志已有些混亂,滿心裡只有一個感覺:熱,熱得只想脫衣,身上也起了一種微妙的反應,只想貼著誰索取什麼。看她躁動不安地扭著身子,又喃喃低語著:“好熱”,叢顥崐也感覺下腹有火竄起,他看了一眼莫奇。莫奇知覺地轉身走了出去,走出房門口,說了一句:“纏綿只怕只有一種方法可解。”
叢顥崐怎會不知道“纏綿”要用什麼解。他回身坐在床邊看著祁暮,她也正回望他,已被慾望和羞恥折磨得眼中要滴出淚來。他強忍著心中的渴望,柔聲問道:“暮兒,可知我是誰?”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叢,叢大哥。”
看那嬌豔的紅唇一張一合,彷彿是種無聲的邀請,他有些按捺不住了,一手插向她後背將他稍稍抬起,唇便朝那玫瑰似的唇瓣壓了下去。他的身子壓到了她昨日的傷口,她忍不住呻吟出聲,這又刺激到了他,他只覺這腹中之火再難忍耐,不由低聲道:“暮兒,對不起,只有這法子了。”說罷,也不待她反應,唇又落到了她的額頭、眼睛、臉頰上,又含著她的唇瓣久久不放。感覺到她的氣喘,他放開一些,等她唇微張,他的舌便如小蛇乘機滑入。吻著久已夢想的人,他不由如痴如醉。
祁暮本就無力,此時更是癱軟如泥。到底不比初下山時,她已經人事,適才在錦春園已被刺激得不輕,如今又感覺叢顥崐的手已扯開了她的腰帶,在她身上游走,怎經得起撩撥,想躲開又無力,只是扭動了一下,卻又被他撫過敏感之處,只覺魂靈已不知飛昇到何處去了。
他解開她的衣衫,細細吻了下去,眼光卻觸到肩上的烏青手印及胳膊和腿上的新傷口,不由問道:“怎麼搞成這樣,你想要什麼,怎不來找我?”她哪有力氣回他,只閉了眼。叢顥崐對她又憐又愛,終於忍不住褪去她最後的一點遮擋,將自己刺入她體內。這一瞬,她的胳膊環上了他的脖子,輕呼了一聲:“峰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