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拆了她與祁公子,不要說是暮兒,便是蘇夫人也不會答應,因暮兒回來剛有些解凍的夫妻關係豈不是又要墜入冰窟?
辛靖回了府,讓人通知夫人和少爺到漱風堂商議事情。辛棟此前剛當值回來,也已知道賜婚一事,此時臉色也頗凝重。看看一家到齊,辛靖說了事情原委。又沉重地說道:“此婚是勢在必行的。太后此意與皇上召暮兒進宮的道理是一樣的,為的也只怕是要我牽制誠王和信王。豈知我縱掌握了兵權,卻從未有把持朝野的野心。賀蘭右相他再對暮兒有心,要娶的也不是暮兒,他要的只是一個可控的兵部尚書的女兒。”
蘇夫人幾乎跌坐椅上:“這可如何好?本以為找回暮兒全家團圓,如今卻是將她捲入朝野之爭,她還真不如遠在江湖來得自由呢。那賀蘭顥崐雖說眼前看起來有幾分真心,可日後暮兒沒有了利用價值,他雖不至於對暮兒惡相,但依他的本性,侍妾便又一個一個進門,暮兒那樣的性格,要如何自處?”
辛靖道:“我留在京本是為了尋暮兒,為官只是卻不過先皇的情誼。我本打算暮兒回來後便慢慢淡出朝野,最後辭官回南郡去。可是一朝為官,便騎虎難下,方方面面的牽涉便多,抽起身來實在太難。現在距暮兒回家不過半年,驟然辭官只怕牽一髮而動全身,便是辛家的生意也會受到打擊,方家、蘇家怕也會被牽連。本也想慢慢拖它一陣,可太后卻定下八月的婚期,催逼甚緊,只怕也是與朝中之事相連,皇上快要對信王或誠王動手了。”
辛梃道:“辛家的產業,我先前已將京城的生意漸漸收縮,慢慢地轉入邊城。再過一段時間,京城的店鋪便只是分號,就算歇業也不礙,綢緞、茶葉的生意目前也多與邊境的商家合作,將來主要做周邊小國的生意,再過幾個月應該更平順一些。爹若要辭官,應該也不會受到太大的衝擊。”
辛靖又將目光轉向辛棟:“只是棟兒,身為宮廷侍衛……”
辛棟不在意在搖了搖頭:“我只不過六品小侍衛,便是辭了也沒什麼。”
辛靖又道:“總要你們先出脫了出去,我方好抽身。棟兒突然辭職只怕也惹人懷疑,不如找個機會,犯個小錯,引咎辭了才順當。”
蘇夫人卻是想著女兒的事:“只是暮兒怎麼辦呢?好在她現在不在,但她終究是要回來的,她若知道賜婚一事,還不知要如何。你們剛才說的是要脫身,只是四個月的時間又來不及,暮兒的婚事,難道還是躲不過嗎?”
辛靖皺眉道:“暫且做做樣子,先拖著吧。車到山前必有路,那祁峰必定能得到訊息,他肯定也會想辦法的。”
第五十八章 李代桃
蘇夫人收到了祁暮送來的紫珠和信,自是驚喜了一番。看看信中所寫,蘇夫人又覺得女兒的命運真是坎坷,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看她要將師傅送歸西夷北疆,想著路途遙遠,難免要擔著一顆心,及至看到祁峰依舊陪著她往西北而去,才又放下心來。梅柳就看著蘇夫人的臉色一會兒悲一會兒喜,一會兒又佈滿憂色,最後才看得出平靜了一些,不免在心裡感嘆:真是兒行千里母擔憂啊。
包裹裡還有祁暮給叢顥崐的信,蘇夫人不知他們後來又遇到過,心裡又有了一絲疑惑,但還是派人將信送往丞相府。不過右相不在府中,府中人自想辦法將信送去不提。
太后賜婚後不久,一日,曾念來給蘇夫人請安後忽然不象以前那樣稍坐片刻便離去,而是叫了一聲“大夫人”後又欲言又止。蘇夫人見狀,便讓她坐了下來,溫和地問道:“念兒,你是有什麼事要和我商量嗎?”
曾念自柳氏事發後,沉寂了許多,以前樂衷於參加各種官家子弟的賞花遊園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