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聽他女友明下午回來,我也不想去了。我還說:“我也算幸運了,能調出去樂昌那門市部上班。”他說:“怎麼想不到呢?”
他走後,我吃飯,不想煮菜了,又吃不下,下去上班一小時,又說下班了,再縫被子,燒水洗頭髮洗澡。
晚上,我在拔著吉他時,阿包,張推門進來,我不喜歡的人就不歡迎,但他們就是偏偏賴著不走,張說煲雞蛋吃,阿包在吃瓜子,他們還肆無忌憚地笑我說:“怎麼話梅山楂都是一點的?”吃完柑子還吃瓜子也還賴著不肯走,我忘了還有馬蒂,拿出來吃完了也作對似的不說走,只好聊天,十一點多鐘才走。
事實晚上我也想去中學玩的,韓燕藏在男朋友房裡看電視,叫也叫不到,連影子也沒見她。叫阿駱去,她說冷,不去。而我,有勇氣一個人去他那裡拜年嗎?不可能的。
九一年二月二十三日
醒來己經九點鐘,小鳥在窗外“吱吱喳喳”的叫得歡,陽光照進屋裡,是一個春風和熙的晴天。
昨夜的被蓋洗曬乾淨,睡得舒服也是享受。起床來梳洗好去上班,一會兒又上樓來煮早餐,上一會兒班又說下班了。
十一點鐘下班上樓來,剛好嚴剛路過,我叫他上來坐,他上來了,只站了一會,就說:“年也拜了,吃也吃了。”就要走了。我說還沒說什麼,也還沒拜年。
他就說:“恭喜發財。”
我說:“我不喜歡聽發財,我喜歡聽身體健康,洋洋得意,心想事成什麼的。”
他就說:“祝你得意洋洋,事事如意吧。”走時說:“以後會有機會來坐的。”
我心想以後也沒什麼機會了,在他走的那一刻說:“當然啦,人家是大人物,”我是不是太任性?什麼事都不是隨心所欲地活,活得一點也不灑脫,很多事都是循規蹈矩,我怨恨他們。
下午與韓燕散步時我說:“我恨我爸不給我自由,我不喜歡家庭煮婦的生活,但又勉強自己去喜歡,不喜歡應酬,感覺活得好累。”
她說我好矛盾,是個矛盾的人,她說這是做人的責任。
我佩服韓的心如止水,沒有漣漪象一塘靜靜的湖水。
她說你知道我真的沒有反應嗎?我的內心也有一個嚮往美好的夢想,安安份份地組成一個美滿的家庭,做一個主婦式的賢妻,面對一個愛的人也夠了。
想不到她是一個很易滿足的女子,誰與她共度一生也是一種平靜的幸福,而我呢?就更襯托出我對現實的不滿。
她說:“你所發洩的,全都是一些人生啦,不滿啦,我妹妹也是,都不知她煩些什麼。”
我可以鎖住我的心,卻壓抑不住我的情,我的鬱悶是靠寫來發洩的,我真的有什麼理由去恨他呢?
九一年二月二十四日晴
我有些孤獨。
一個人孤獨地去河邊裡躺在石頭上看書,睡覺。然後又傻傻的走回來睡了兩小時,午飯也不吃,三點鐘下去開門,四點鐘下班煮飯,又上樓頂看書。
昨天韓燕就說過,面對一個愛的人她己很滿足了,我為什麼還要去騷擾她的安心寧靜呢?我們昨晚一起去別人家拜年時叫她上中學玩她說不去,要我自己去。
“他也不來幫你拜年。”我覺得也是,我還有些不滿和怨恨他,讓他也嚐嚐等我的滋味。
我是貪心任性了些,我喜歡的人己經單獨來幫我拜過年了。
臨近中午時,沈己下來買菜,叫我一聲:“阿霞,昨晚上去沒有?”
我說:“你說呢?”
他笑說:“沒看見就沒上囉。”不知他在乎我沒有?如果在乎為什麼笑問?如果不在乎為什麼他在買粉絲腐竹時對我冷然,臨走時也沒心叫我去吃飯,只應酬式的:“上去吃飯呀”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