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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不滿又讓他發覺了,真想從此不再來往,交什麼朋友呢?如果是朋友怎麼這樣在乎不自然呢?
恨他,恨他,這麼壓抑的情感還是朋友也不要再來往了。
逃避也沒有用,你不去他那裡,他下來購物,是你能說不可以的嗎?你出了樂昌,他也可以去找你,怎麼逃得了呢?還是按照之前的交往,坦坦然然做朋友吧。人生還有這麼長,以後相互知道彼此的生活,可以不失聯,不是很好嗎?
九一年二月二十五日陰轉‘雨
早上仍然九點起床,上班到十一點鐘,又說是可以下班了。
下班後,去韓燕那裡煮飯,然後打羽毛球,到十二點鐘就可以吃午飯,吃完,又坐著閒聊,問她什麼時候調走?調走不用多久就可以結婚了?我還說人生真是太匆匆,不知不覺就談婚論嫁的年齡了。她說我也快了。
中午過去了,我又盼望著下午,因為下班後就可以與韓燕一起去中學玩了,她男友不在家。
下午有老師拿書,忙到四點多鐘也沒關門。沈的女友廖潔在那裡說與他生氣。
我說:“氣什麼呢?等下我還要上去中學。”
三個女的一起去中學,路上互相說一番,她還在我店裡買了柳體字帖,我說他們是郎才女貌。
去到,沈不在,才知他去打麻將,她生氣地說:“晚上打到兩點鐘甚至天亮,大不了以後離婚。”
我也一點沒想到這幾日他會沉迷在麻將上,後來有什麼教委主任來了拜年,我們見人多,韓說走了,我也就起來走了,沈也不理我們,在招呼他們的主任。誰知我們一出門不遠那些人也走了。韓也說不說這麼快走就好了。
我盼著來拜年見到他的心就這樣在一瞬間變成了莫大的空落。我們幾乎沒有說一句話,我的失落去哪兒找回來?不來就好了,我是滿心歡喜的來了,空空的走了,以後也沒什麼機會再來了,我所等待盼望的相聚,就這樣被冷落了。
重重的失落讓我魂不守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又有些木然,然又怕韓燕看出來,又找藉口說點別的話題。
可她仍是知道的說:“來時是多麼的歡喜,走時又是多麼失意。”是的,我不知他沉迷麻將啊。
回去在韓燕那裡煮晚飯,我的心還沒平靜,不難想象以後他將沉迷在麻將上,韓燕說一個人哪有十全十美?我也說愛一個人當然不能不接受他的缺點只喜歡他的優點。
飯後我們一直說笑,說笑可以把失落拋掉。
我說:“用這些打麻將的時間全用來做事業,怎麼不成功呢?”她也笑我說她妹妹也說人家不理解她,一說也是整個晚上。
說笑完了,八點鐘我就說走了,回來房間根本提不起心情寫小說,只想看看書就睡覺。
九一年二月二十六日
當意識到沒事幹時,心是恐慌的,覺得這個夜晚不知怎麼捱過?
我也是沉迷文學的,可以寫小說寫日記看書來打發時間消遣時光,白天上班,晚上做自己感興趣的事,完全可以不用度夜如年,就象別人沉迷於麻將一樣。
但以後的日子,不迷文學了又怎麼辦?也沒有興趣再去拿什麼事情來作以沉迷寄託了,時間不知怎麼打發?忙,是沒有時間來煩惱的。
早上九點鐘上班時,我的怨恨也讓我不想去討好人。
我是不是在愛屋及烏?連見到那中學的老師來買東西我也避開不想攀談。如是見到沈,不是更冷嗎?他們堂而皇之的教育學生,自己卻沒日沒夜的打麻將,二姐也這樣評論老師,說二姐夫也是這樣去打麻將,家務也不幹。
心裡抑鬱,腰骨痠痛。
下午拿書的老師較多,買粉筆,鋼筆,墨水之類的忙了好一陣子,數的錢又多,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