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時出哪兒玩,五一節出街。
晚上看《母親》的電視劇到一半,沒電。父母去大姐家,只剩我一個人在黑乎乎的世界裡,更加的孤獨寂寞了,藏在房間裡,睡在床上,我暗暗的流淚了,我是這樣孤獨,這樣失意,什麼事都讓我失意,一切在五山所想象的都不是那樣如意,沈,你在山溝裡也孤獨麼?寂寞嗎?我思念著你,是因為我寂寞麼?
家裡人都說我任性,孩子氣重,不夠現實,講一套一套的大道理,我也疑惑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我的內心世界又有誰瞭解,只有日記是最瞭解清楚我了,還能解釋什麼呢?一切內心的世界全都真實的寫在這裡了。
九一年四月二十九日
早上寫了一章小說,心情也鬱悶,精神也十分的庸倦,不出去走走,也沒什麼靈感。
我沒什麼目的,只是覺得太悶,太難捱,太倦怠,想走出來散散心,讓精神和身體得到舒展。
今日天氣陰鬱,柔柔的風輕輕的吹來,我先去賣蘭花處,然後轉悠到工人文化宮裡,在那小路上慢慢走著,看那池塘的荷葉,柔風輕撫著孤獨的我,狂吻我寂寞的心。
在池塘邊走著,去看職工書法,害怕別人說自己好傻,孤單單的傻,下午天氣更加陰鬱了。
下了班,又去三姐那,可是,心情不好,什麼也不想說,象有什麼東西哽在心裡頭,是空虛的心?還是寂寞?失落的夢?是什麼呢?是什麼?走在狹小的路上,眼裡象有淚,心在哭泣,活著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生活,生活真是一天不同一天,唉,今天是今天,今天過去了,總有不同的明天?只有不同的一天,才不叫人那麼厭煩吧?
九一年四月三十日
等到下班時,去了大姐家,母親沒來,父親說她去做保鏢了,因為昨晚群姨與她老公斗氣,她女兒走來敲門找她媽媽,哭著走了,我和母親也跟著去找,怎麼也找不到,母親還去做人家的思想工作,又見一個不幸的支離破碎的家庭,旁人又能幫上什麼呢?老公整天打罵妻子,說要娶老婆生兒子,又窮。
一個女人在社會上沒有地位沒有經濟來源是十分可憐難以生存的,男人會欺負。
午後一點多鐘剛睡不久是阿君夫妻來玩,她又黑又瘦,樣子更顯老,又易感冒體質還是虛。她說她上班騎車去長來是多麼艱難,又懷著孩子。
我也說調出來城市還是不適應,感覺孤獨寂寞,總有說不出口的什麼讓我失落。
我說:“人都是沒有滿足的,當你身處那個環境時,你就會希望一個比現在更好的環境。”和她現在的工作環境比,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和他們一起騎單車出去,我去了三姐那,三點多才去上班。
下午下班沒鑰匙父母不在家我又跑去三姐家,在路口看見姐,她說不久後上班那些店鋪可能要搞承包了,如果是的話也辦停薪留職算了,也有人說我們真有本事,進得到縣中心上班。
我又去了大姐那,幫她抬泥,填平那小店鋪。
晚上去看卡拉0K唱歌比賽,所唱的歌都是熟悉的。
坐在旁邊的女的我見好面熟,又不好問她單位,只與她聊天,聊過後我忍不住問她什麼單位的?她說在華僑商店上班,我說那次買雨衣見過你。
她說:“我看你很像我一個同學的妹妹,說話還不怎麼,一笑就特別像。”
我說:“你同學姓什麼?”
“姓鄒。”
“怎麼這麼巧?我也姓鄒,哪個鄒?耳邊旁的。”
“是呀”她說。
“你說出來叫什麼名。”
“鄒橋。”
“哦,是我二姐。”
“怎麼這樣巧,是真的好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