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著聊著,說她們同學時也來往,說售貨的工作做多了也厭煩,你不耐煩別人更氣你。十點多她走後,我還在看,華華雅雅早回去了,歌曲大都是重唱的,想走又想看完,直到十一點才完。
回去的路上,我見到嚴,我趕上去叫他,他也叫了我,說:“見那店裡換了人,又不見你,就知你調走了,但去了哪裡上班就不知。”
我問:“五山五四有什麼節目?”
“沒什麼節目。”
“你幾時進,那鄧曉英又說有節目。”
“要就他們有,我五號進去。”
他說:“一個人敢走嗎?我就從這裡進噢。”
我說:“敢走,你也想辦法調出來囉。”
“有機會的,別忘記我們哦。”臨別時,他這樣認真地說。
“不會的。”我走了,我想要是沈,我們會戀戀不捨吧?不過沈逃避我時,會走得更快。
嚴,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他是那樣平淡,還有點消極。
我呢,能見到五山的人,頗是熱烈,然而,五山,不再是我所想象的那麼叫人留戀了,那裡一片荒涼,落寞,不再是充滿生機的五山,因為調走了許多人,沒走的又千方百計的想調走,沒心在那山區了。
唉,他們是一對一對的,單身的只徒留一身的冷清了,我也沒什麼心情去那裡玩了,也不打算進去,因為放假,他們都出來的多。
走回去大姐家騎單車回家,街上有人叫我,原來也是在五山出來的麗珍和甘。她知我調出來並去了三姐原來上班的門市部,又知三姐生了孩子。
我也問她在哪兒上班?說她好胖,甘躂也躂不起她。
她說:“哪像你這樣斯文,苗條,追死別人阿媽的子呀。”我與她的身材比確實算嬌小了,都說出口了,也收不回來。
回來洗了澡洗完衣服進了房間也很晚了,只寫了一篇日記。
這一天,所發生的就是這麼一丁點的故事。
九一年五月一日
八點半鐘起床,九點鐘想出門約三姐上街時,天又下雨,颳風,星星點點的雨兒越下越大,父母要去大姐那,下雨也不忘去幫她家弄路邊的小賣部。
出了門口,見一人來,父親叫他江同志江炳華,那人也很慈和,他的來意我也算明白幾分,但我還是很熱情大方地招呼他喝茶,與他拉家常。
他問得最多的是:“你調出來了?幾時調出來的?在什麼部門上班。”我笑著一一回答。
父親卻是高官大駕光臨似的敬三分和激動。
他笑著打量我,露出滿意的神色與我聊天,我聽他與父親說他有一個女兒在華僑商場上班。
母親說她與二姐是同學,叫江細萍。我一聽才說這麼巧的,昨晚還和她坐一起聽歌聊天坐了一晚。
母親說他還有一個兒子。然後我又識趣的再去廁所,就聽見了江同志與父親的談話:“她的工資是多少級,工作多少年了?幾時調出來上班的?多大歲數了?叫什麼名字?初中畢業的?”等等,算什麼來著?查戶口般的。
他說他四個小孩,小兒子在開發公司房管所上班,二十歲。
我說我比他兒子還大兩歲,他說:“不怕”的笑笑走了。
他走後我對父親說:“不行的,比我還小兩歲,我自己都孩子似的。”
母親說:“他不嫌你大,你還嫌,有什麼。”
父親說:“他是六七年的,大你兩歲,江炳華見你以為你才十七八歲,所以說了二十歲。”我不信,說總有一個人是在騙我。
他走時還笑著說有時間去玩,父親也叫他第二次與他兒子來,說這就看他們自己年輕人了。
因為他家權勢大,自己家人又搓合,我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