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很少有這些清幽幽的地方了。
去到她家與她聊掛在廳裡的畫,和借書看什麼書的話題,走時心情也格外的舒暢,也不是說找不到朋友,而是想找一個有共同話題聊得開心的朋友難些。
回去又去大姐家玩,晚上值班。
九一年五月七日
一睡醒來己快七點半,急忙起來洗臉梳頭,剛弄好廖就來上班了,搞完衛生又開始寫我的小說,但時不時又與他聊聊。
他說:“年輕時到處逛逛,朋友家,同學家,舞廳,認識些朋友,隨便都可以認識男子了,用什麼人介紹。”
我說在這裡上班算年輕,在五山和別人比年紀也不小了。
一個早上我都在寫日記,天又下著雨,一陣一陣的下,到下班時又風又雨,冷得手也紫色的,戴了鄧的雨衣去大姐家,父母根本沒來,我當然也沒有在家自由。
在吃了飯睡午覺三點鐘才去上班,鄧告訴我母親中午送雨衣來過。我聽了心裡也內疚,下這麼大雨,我自己都是大人了,還讓她老人家擔心淋雨,還送雨衣來,我於心何忍?
夜裡,我只有靠幻想,心裡才覺充實的快樂!享受到了在山夜裡的那些身心寧靜的快樂日子。
九一年五月八日
仍是上早班,早上困得不想起床,起來了也很疲倦,上班時也沒來神氣,看一會兒書,寫不出什麼故事,走一走,看看別人是怎麼過的?其實也是這樣的無聊,關在屋子裡的天地太窄小了。廖在閱報喝茶,悠閒得比經理還舒服,時不時看看路人評頭論足的過日子,他說過我比他還坐得住。
我不過是在和時間賽跑,它給我太多空間,我不能錯過,我要堅持要忍耐,忍耐住那些所有孤獨寂寞的日子,到現在又有些留戀了,這樣,我就不會等到時間過去了,才知道去珍惜,我要好好抓住今天,才不那麼失落,這才會得到慰藉。
我不喜歡上班時間講是是非非,人與人之間相處的複雜,只喜歡簡單。他們說我喜歡做夢,我說我又不會織毛衣,沒有興趣學它。
寫呢,最起碼它會讓年老後的自己來閱年輕時的心,與及年輕時曾經擁有著的愛和經歷,以食那顆孤獨寂寞的心,是不是,是不是也是一種寄託和安慰?
不知道,年輕的我,就有了說不清的落寞說不出的孤獨,老了的自己會不會更孤獨更冷清?工作沒有了,事業更做不成了,還能面對的,只有孩子,自己的孩子和兒女的孩子,這又是多少年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