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親切感呢?
回到韓的房裡我在彈吉他:“就這樣離開這裡了嗎”我有些不捨,卻又覺沒什麼值得該留戀的,這裡死氣沉沉,一切依然,連挽留的聲音也沒有,反而在昨下午就聽到:“還沒走呀?”這裡還值得你逗留嗎?連自己都想走何必希望別人留你?
我拔著琴絃,那“有過多少朋友,彷彿還在身邊。誰能與我同醉”的歌曲叫我感傷,這些朋友都不在身邊,沈和韓都將離我遠遠的。可以說在小城除開同學姐姐也沒什麼知己朋友,心靈上比較孤獨寂寞“咫尺天涯皆有緣”,和他們都算有緣,而此刻的心和他們卻無緣分了,他們都有了伴,和別的人結緣,而我仍是孤身一人,他把我當愛的負擔,而韓心裡也不再依賴我。
感情就是這麼易傷,在五山所有的緣分在今天似乎己經絕緣了,回到家去,我不會再留戀這裡,不會在這裡住夜感覺這山溝之夜了。就算再來也是匆匆一過了。
不知不覺己是十點鐘,我似沒玩夠,班車己準時來,時常想念的五山,就這樣匆匆一別了嗎?沒有依戀沒有牽掛。
窗外是淅淅微雨,絲絲的雨敲著窗,有迷霧薄紗,應該說它還是美麗動人的,可惜它不再是以前所感覺的這麼美這麼悽清的景色了。
回到去大姐家,父母也在,我的頭暈得很,小躺一會。
午飯後父母回家,我哄瑋瑋睡午覺,她不肯睡又在鬧,鬧得沒趣了她吵著要去媽咪那裡,我不理她開門讓她自己去,自己卻在躺著翻看瓊瑤那本《碧雲天》三點多幹脆也不睡跑去大姐小賣部坐著等雨停。
回去,又似流浪兒一樣回到了自己寧靜的家,心裡自有一種滿足的歸屬感。
九一年六月十三日
過幾天是端午節了,我們家今天包粽子。
母親一早去買肉,父親在弄米還有綠豆。我睡到九點鐘,就被父親叫著起床說:“是去叫三姐來吃粽子還是包粽子的?”
我說:“早去她也是沒弄完家務的。”
九點多鐘去到姐家,她也才漂洗衣,叫我幫忙曬衣服。
幾天不見,小旎旎也很可愛了,我喜歡地親吻她,她也好幸福的享受著,露出滿足的憨笑。
十點鐘才出門,當路過機修廠市場又買香瓜,楊梅,三姐催我不耐煩,我抱著旎旎坐她的單車回去,心情也樂樂的開心,快到家時又見五山的車五山的人出來。
包粽子,三姐包得很結實,我怎麼也學不會,那手指不知怎麼掐,學到後面仍學不會乾脆說不學了氣餒。
吃完午飯又繼續包粽子,母女三人在拉家常事,父親怎麼啦,大姐二姐怎麼啦,這些恩怨情長卻是怎麼也道不完了,聽多了我就沒心情再說,只讓三姐說,而也無意流出感傷:“想不到廖老師還是這樣敵示我”我仍忘不了忘不了昨日之情,她這樣做也會在他心裡減分的,何必這樣呢?我不過以朋友的心去的,除了些許的錯過外,真的不後悔愛過痛過。
下午三姐說不去街了,我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夢裡也感覺不到輕鬆,醒來己吃晚飯。
送姐回去,又樂悠悠的,到姐家打電話給麗梅,她爺爺說她出去了,她說好今夜她廠裡開舞會的,我自己去了,看有人在跳,我站了一會就走了,覺得也不大有趣,又不會跳,會跳舞又能怎樣?又沒有一個知心男友共舞,如果能像電視劇裡的男女主角那樣默默相擁,沉醉在那愛的溫馨裡,音樂的溫柔聲中才夠浪漫吧。
路過自己上班的門市部,覺得它既熟悉又陌生。
再路過街上,是有夜生活的氣息,說心裡話我有些害怕看見街上的霓紅燈,這樣會襯托出我孤獨的影子,沒有人陪伴逛街享受不到這怡然的夜和溫柔的心境,隱約中就會有淡淡的失意和哀傷。唉,或許是自己太敏感太在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