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一年六月十六日
今天是端午節了,而對於我又有什麼不同呢?過節吃得膩了,粽子也不是很喜歡吃。
上早班時,廖仍打趣送節的笑話,臨下班時,我叫他去售貨,他說:“年輕人,不要這麼懶,想縮數,整天伏在那裡寫,誰不說你當秘書也沒像你這樣寫,要我是主任也趕你下面那店去做,在這裡得意,說不好聽她們兩人罵架都是你引起的,你沒來時都沒試過這樣。”他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說是提醒我,事實他也討厭我在寫。
我說:“我沒來時她們就己鬼打鬼的關我什麼事?”
他說:“你一下聽這邊一下又聽那邊,聽了又講。”我想自己成了夾心餅,早晚被她們其中一個吃掉,心裡己覺委屈,被他把她們罵架的責任推到身上,還被他諷刺我說當秘書,一層濃重的陰影向我蓋來,令我怨恨這裡的人,他們的笑臉都是一套套虛偽的面具。
下班走時,鄧看見我穿著那件她和我一起去買的衣裳,帶著欣賞的眼光和笑意,可我的心卻充滿了怨恨去了二姐家。
每個環境都有討厭的人,別人看見你佔有優勢的地方,就會產生嫉妒,就會希望你也和他們一樣煩惱鬱悶,我說她們是八卦婆,坐在那裡講事事非非,望行人馬路可以,我想看書就不可以,我說你們眼紅也可以寫嘛。
在姐家裡吃午飯,吃水果香瓜楊梅李子,吃完了也想午睡,不到三點鐘又聽姐和母親在囉囉嗦嗦聽了也煩。
去上班一小時四點鐘就又叫關門了。又去二姐家,她們在弄菜,我也沒什麼好心情,又幫不了忙,頭有些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覺得那上班的地方叫人好厭倦,再加上以後三姐休完假上班了我也要下去商場上班,那裡好忙,但工資穩定。想來想去,覺得在哪做都煩死了,那裡不再自由,不再令我喜歡,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醒來,不再厭煩,去幫二姐,她時也在發囉嗦大聲兇,也難怪又苦又累,孩子又吵吵鬧鬧的,不生氣也怪了。是我也會變得這麼囉嗦的,生活的瑣碎真的會使人變成這樣嗎?
晚飯後八點鐘父母回去時,我去了韓燕家聊了好一會,隱隱的她也流露出失意,她煩調動的事,她男友又想爬高點才搞調動。
我的失意,也不過是愛情了。
九一年六月十七日
每個人都有她的失落和失意吧?不管是在戀愛了,結婚的或沒結婚的,總之,活著就會有太多的失意和失落,太多的孤獨和寂寞,昏昏然的,也不知自己怎麼捱到了這些日子。
早上在抄小說時無意間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在心裡說:“怎麼那麼像書鳳?”她也正好望過來,看真了,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叫對方名字,她的聲音更大。
進來店裡,不知是太高興還是太激動,她的聲音好大,我怕黃看著討厭,我就壓著聲音小聲說話。
我們秤重量比身高,我比她重她比我高,我們初中畢業五年多沒見過面了,一見面也是淡然相談,談不一會兒又見廖老師在對面走過來,我又介紹她們認識說是鄰班同學,在一起也談得投緣,三個人在說身高胖瘦,然後說到愛情。
書風說:“愛他的某一點都是不成熟的。”
廖老師說:“她說過三次與沈分手,家裡人幫我介紹一個醫生,一次我姐姐反對,提問他,他說我們分手不好,第二你說要分我也不強求。如果真的分了是很難忘記,介紹的又互相不能瞭解。”
我說:“沈的性格太脆弱沉鬱,也是他的初戀給他影響太深。”
她說:“他一直都沒說他的初戀故事。”作為朋友他為什麼會告訴我呢?是他那時的脆弱,心靈受到創傷需要人安慰?還是隨口說說而己?他說他性格的抑鬱很多都是受初戀影響的。
廖潔說:“他問我燒不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