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的悠閒自在了,誰知在河邊有一老人在撒網,一男的在凳子上睡覺,旁邊滿是飲料瓶,想象在夜裡這裡更加的幽靜情侶們更加的浪漫。
看著網魚的人,我們會想起漁夫的故事,會想到網魚為生餬口的算是貧窮,但他的悠然自由,一種遠離喧譁吵鬧的街市,每日與河水作伴卻是我有些羨慕的。那人與人之間的爭鬥離他那麼遠,對於他是不存在的,而我要去逃遁的地方也不能找到,只有一個自己築的巢能躲避風雨也好了,而今日真是尋到了一塊憩園。
走回時,秋風仍“嗦嗦”的吹著,落葉也“悉悉”地歡然。
在圖書館門口打羽毛球時,看見門口貼著一張紙,意是星期天十五號文學講座“文學創作能力的培養”由陳初華講,下午是詩,會員收一元,不是會員收二元錢,我高興得很,從那一刻起,我打羽毛球也特別來勁,心裡也快活起來,如果文學有了出路,日子就變得有希望,到那天能把那篇《山夢》他看,就不用特意去找他,那天可以認識些人,興趣愛好相同的社會年輕人多?還是學生多?或是中年人多?
我幻想那天能偶遇一個喜歡的人,有文學修養的知音不要再讓我失望,文學對我很重要,起碼有些寄託,有目標的過日子就會不同。
匆匆回來,我興沖沖的跑進房間看我前段時間寫的《山夢》,希望那天帶去給他看,但又覺它的描寫太窄,沒有寫出年輕人所追求所尋的夢,又不想帶了,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邊作一些修改,也快活得很。
等吃完午飯上班時,我又覺自己太愛幻想了,事實並沒有什麼值得我這樣快樂,一切都平平淡淡,這樣,我又發覺自己真的擁有想要的東西時,仍是一片虛空。
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些什麼?在那一陣,就是發表了文章也不能讓我心動,哪兒還象在五山那時想象的興奮和狂熱呢?現實對於我彷彿是沒有什麼能令我激動的,對文學也到了極點,不能再創新了。
夜裡躺在床上,覺得自己這生追求的是事業和愛情,還有為了生存的工作,我是在乎過的,我是這樣認真執著的追求過。
借了一本《巴金近作》來閱
九一年九月十三日
中午下班時,買了幾株蘭,回來飯也不吃,就在倒泥換盆,隨便扒幾口飯,又種起蘭來,午覺也不睡。
我把那些蘭花瓣開,稍微隔開種著,看去很隨意,卻是很有形,小巧玲瓏的非常可愛。
種花可以養性,就如現在的我吧,看著它無慾無求,充滿的是生命的靈性,卻是與人類沒有爭鬥,它是那樣恬淡寧靜,無所欲求的活著,而種花的人也會感染到它那飄逸的人生,彷彿無所求無所愛無所恨,一無所有也不在乎,何以象人類要愛情要事業要工作要金錢要地位的苛求呢?人類何又有它那水一樣純潔的靈性呢?
蘭花對生命的淡然,人都能做到嗎?
陰陰天,風有點悽然,瀟瀟涼,別人都午睡了,只有我這個孤獨者在感受這涼快,如果這是在山溝的生活,也不知怎麼覺到淒涼了?
我的心因種蘭花是多麼快樂!田園詩般的恬靜平淡,可另一面卻因這陰沉沉的天氣,柔柔的風而讓我覺到一點空虛渺茫……
別人都在午睡了麼?在
上班嗎?
種完蘭花,我就在細細的觀賞,我想,冬天了,我就種冬蘭,這樣春夏秋冬的蘭花也有了。
剛欣賞完就幫群姨寫信給她妹妹,她哭著說她老公怎樣的打她折磨她,真是可憐的“祥林嫂”。
九一年九月十四日
想到三點鐘後要出去,午睡就睡不著了,去竹林圖書館報名沒人在,去了阿君家與她聊天,她幫我車褲鏈,談話時,隱約聽出她在追憶過去的女子生活,後悔太早結婚,現在就要做媽媽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