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安,到了一定的年紀,不戀愛不結婚也會有它煩惱的事情。
我說:“所以在年輕時不知珍惜年少的時光,返過頭來連追憶也是不好了。”
她說:“也就在五山那時處境再煩,我們都瘋玩過,回首往事依舊快樂!想當時和妹妹在一起生活時多自由,結了婚怎麼都有心理負擔。”
我除開對過去的五山生活依戀外,很少再懷念過去的時光,就象當告別少女時代走入少婦時代,都有很多時間去享受生活,只是覺得處在什麼階段就好好的把握它抓住它甚至是享受它,等回首往事時,我只有一絲淡淡的依戀和回味,不要那一絲絲的失落。
儘管歲月從我的生命中過去,但我卻覺自己活過,那些日子都曾屬於我。
那一本本日記記載下來的日子,我完全不知道最懷念哪一段時光?少年有少年的愁,青年有青年時期的天真幻想,浪漫,與及初出社會的迷惘。中年也有中年的煩惱憂愁,也有秋天般的收穫,等到了老年,也不再年輕氣盛,有了平和寧靜深遠,做自己想做的事,還可實現年輕時的夢想,根本不是我曾想象的孤獨寂寞。
有人說是戀愛時期最快樂,想想也是吧?無憂無慮的好像浪漫的春天,到處都是迷霧春花,可惜有的人卻從沒戀愛過,或有愛情沒有結果,變成了無奈。
九一年九月十五日
這是一個多麼不同特別的一天。
早上八點我去了竹林公園,還沒開始講課,我去了借書,沒借,便當會員用一塊錢聽陳初華講課。
一開始認識倆個女子,一個是華華的同學,聽課一點也沒聽進心,也不知他講些什麼,好象在自言自語似的,想要認識些搞文學創作的人,不如面對面聊不是更好嗎?
前面的男子就是鄧雪梅介紹認識的,但我們沒有說過話,今天不是有機會認識了嗎?
我說:“喂,怎麼不去鄧雪梅那裡了?”
他說:“我是很少去她那裡,與她也沒什麼思想交流。”
我說:“那時鄧說過我還記得吧?她說你是很有才華的,文章也得過不少獎,你說切磋,也不用這麼謙虛吧?”
他說:“其實我也覺自己寫的文章還不是真正的成熟。”
我說:“你寫的是現實主義派呢還是浪漫主義派?”
“都不是,我的文章屬山地派,很深沉的。”開始我沒聽清,後他解釋,意是深沉得好似挖山草藥般的挖掘。
我說:“那麼是野獸派還好。”
我又順便說了下鄧的事,他說不可以斷言,說出去的話是要對別人對自己負責的。
我說:“你有沒看過劉再復的《性格組合論》?那裡對人性的分析是很透切的。”
“看過。”
我們又在爭論著文學,我說寫作沒有生活經歷就像無水之源,他說生活人人都有,但還是靠自己去發現開掘,他說舉個列子,但因是上課不好說,起碼要對別人的尊重,平時又可以在一起,下課再說。
他問我有沒紙?寫了電話號碼地址給我,叫我到時打電話給他,說到這兒剛好下課幾分鐘,他舉例說:“百貨大樓路口有一盲老人,棍子丟失在地,怎麼也摸不到,而一人路過,也不幫他拾起,這個老人是盲的,而這個年輕人的心就更盲,這就是小說的字眼了。”
我覺得這個例子很能說服我的“沒有生活”。
他還說他前面坐的那女子寫了一篇淒涼美的愛情,她寫的是一個女子力從反對家庭安排的婚姻,勇敢的走出自己的路而和她愛的人在一起,這種事在你我身上都會發生,但內容被她提煉,主題是她去寫去挖掘了,結果象她這一類的主題是很多人有,但提升得不同就她一個人有。
我說:“是不是勇敢反抗安排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