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二年十一月十四日週六
昨天天氣暖和有陽光,早上還是洗衣洗被蓋,下午也洗。
女主人生病看醫生了。
早上買菜時打電話給鄧雪梅,她說:“你沒得撈了。”
“為什麼?沒有幹就算了。”
她說:“你太多話了,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也說。”
我說:“我說了什麼?”
“你說我叫人幫你找事幹,他們明天送你過來,幫你找到事幹。”
我說:“我又沒說什麼,只是說一開始不肯來你叫我來的。”
真的是人心難測呀,我為什麼要說真話?露出真心和女主聊?
第一次被人炒魷魚,心裡著實也不好受,才明白世事不是我想的那麼簡單,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心無城府,天真得把真話說了出來:“我是不想來,她們叫我先做著,以後再找工做”,就這一句話,我見女主人有些不開心不言了,早該意識到事情的嚴重了,既然你都沒心在這幹了又何必要你幹。
九二年十一月十五日
因是星期天,不知自己竟睡到九點多,手錶才八點鐘以為還早著呢,還看一會書寫一點日記才過去己是十點鐘。
這時我己經有了敵意,也不言語,那新來的保姆幫小君洗臉,小君問:“你是不是我的新保姆?”樣子也親熱的待她象待我來時一樣,他的善變圓滑這麼小就比我強一百倍了,我真是沒用。
吃午飯時女主的弟弟羅桂華也說新保姆煮的菜好吃,象故意氣我的,我也有些難堪。
然後他們去了醫院。下午又去買菜,回時見鄧平和羅桂在聊,相互都q有些驚愕和尷尬。
十六號,早上六點多醒來就想回去拿回自己的衣物準備去修理廠時,羅華說:“不用你去拿,我幫你拿。”他怕我回去偷東西,拿出來時還在旅行袋裡翻出我所有的衣物,看見絲綢圍巾還不信是我自己的,這無疑傷害了我的人格。
去到修理廠,我知道會有一頓臭罵。那司機鄧國雄也來維修車,他笑問:“你來這幹什麼?”
我說:“來玩呀,怎麼碰車了?開車時在想什麼呢?”
他正在抹車:“沒想什麼,什麼也沒想,人人都說我在想什麼?”
肚子餓了去買了一個蘋果吃,回來鄧叫我進倉庫受罵:“你呀想不到為你好,你卻來給三角凳我和我外甥坐,他也恨死你了,你說了那些話後我外甥受到一頓罵,害得他也難立足了。在這做工那個女的又被炒走,你一個人害了這麼多人。”我也覺害苦了別人。
她說:“你說這些話無非是為抬高自己呢。”我怎麼有這意思?我只是說當時是不想來的,她說那這樣我叫你回去都可以的,看你有什麼面子。
我在她旁邊看她打數,她一邊罵我,罵夠了氣也消了,說趕我回去樂昌還有面子嗎?
下午才叫我管理倉庫,大鄧又在那裡抹車,我叫他幫忙拿沒拿到的鞋子,他開始說叫鄧平,然後又答應了,他說那天就是想要趕快去他家,怕去晚了又說他遲來,他說他不會被炒的,家又在這裡怕什麼,岳父又在區委當什麼的。
我說:“就不該說找什麼事幹。”
他說:“叫你不要多說你又不信,你幾時走?”
我說過年才回去,這樣我們倒是互相傾訴的朋友。
九二年十一月十七日星期二晴
早上七點鐘起床,公園那邊樹林青青,外面的世界縱算多美麗也沒有什麼時間閒情去享受。
白天一整天都上班,只有晚上有空出去走走。
白天的時間也不算忙,還可以看看書寫寫日記,東走走西看看,只是時間太長,十個小時,沒有休假日,年後不換環境都難捱了,不管得失,做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