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的沒有愛情,有愛情的又沒有房子結婚。在這個滾滾紅塵裡,又沒有家的溫暖安逸。
為什麼人活著就這麼多失落?工作愛情婚姻家庭,沒有房子等於沒有一個家,在這裡打工掙錢能租得起房子也算不錯了,打工仔也不是這麼好過的。
晚上也不可以下班人也不自由,東湖公園的湖水讓我想象成西湖,若是和戀人去真是很美的享受。這時我會想到誰?去到那裡可以忘記現實的煩惱,若不是想到過年回去自由,真被困死呀,若有休星期天就好了。
九二年十一月十九日星期五
一到夜晚,我們三個人就困在房子裡嘆氣,嘆夠說夠了才出去走走,因為要等那些人幹完活才可以走。
三個人在東湖公園裡走,夜晚的公園是那麼靜謐,那麼溫柔,如果和戀人陶醉在這裡再也浪漫纏綿不過。
我的心情開朗歡快多了,像林間的小鳥,跳呀跳的,心也在叫,和好朋友來到這裡也會開心的,白日裡的煩惱全都跑掉,現實的可怕也不存在,這是大自然的寬闊美麗,再煩惱也煩不起來了,彷彿離現實很遙遠,現實,現實讓人想到自殺,而這裡讓人想到活下去吧,為什麼不好好的活下去?總有一天會捱出頭的。
鄧不是說她就要想美好的事情嗎?人為什麼活得那樣無奈?不離開家時,一點也覺不到漂泊的艱難和寂寞,像困獸一樣的感覺。
早上,我們又一起去跑步,興致似乎沒有昨天那麼高,畢竟昨天第一天見到這東湖的美。
我和鄧在一起還是不開心,她太強勢,我被她貶得一錢不值,還能做成什麼事業?我想在這個世界闖除開不做紅燈區能立足下去也算堅強了,在這裡沒有午休,只有晚上有屬於自己的時間,沒有假期,如機器般的活下去,想到哪一天才能停止?只有過年是休息了,而明年的一年怎麼度過?
早上忙一早,吃過午飯又上班,休息小睡一會也不能久,接著幹到五點半才下班,腰骨也疼死了,好象也沒什麼心情。
鄧在跑步,全是說自己的缺點或沒有給人一點自己的生活空間,長久在一起也受不了,一個人整天被人說得一無是處,他怎麼還有快樂的心情與信心去面對現實?
在她面前我只有承認自己是個弱女子,在社會上根本闖不出自己的路,但也不至於淪落到風塵中或再回去單位吧?我可以自己開店做生意呀。但過年後也沒什麼生意好乾,在這裡打工也要很強。
我不是強女子,但也不服是弱女子,我喜歡像三毛一樣,流浪也是一種感覺。
她說誰請你幹事?和她在一起我倒寧願像飄零的落葉不受人牽制,也不用看人臉色行事陪盡小心,也沒有安穩感,說不要你幹就滾蛋,出來闖世界也要小心為妙,多一個心眼來活真累呀。
有時真的不想活了,真的不想活了,活著要捱那麼多的艱難困苦,那麼多的孤獨寂寞,也不知幾時才是捱出頭的日子?
早上上班時,頭暈暈的,因是聞到汽油的臭味,一打數,整個人暈眩的。
夜時鄧雪梅一個電話來就說她要走去順德,突然覺到自己的孤獨是多麼可怕,就想哭,哭有什麼用?早知現在何必當初?現在她走了,留下自己一人,哪一天自己也被趕走,沒錢也不知怎麼坐車回去的慘了。
知道她要走我也在那蔣總家也不說走,說出那無頭無腦的話來。
捱到過年了管它在什麼地方幹也不怕了。到過年時才三個月,像活了三年,又仿似一個世紀個那麼長,我想到那麼絕望,她走了,我像走投無路的落葉那麼的輕飄,漂泊的心只有絕望,誰能救我?寂寞時寫信給樂昌的朋友,捱到過了年什麼都不怕了。還有太多的煩惱三年內不可能回樂昌,三年後也不想回樂昌,沒有人給我依託,我又能選擇什麼?死了倒比活著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