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我度過了這麼多的日夜,如果沒有這愛好,每換一個環境都給了我寫的生活源泉,而每去一個地方或旅遊,也都為寫作創造色彩,流浪的日子也為體驗生活而寫作吧?所以漂泊是註定的。
過了一年又一年,明年,又將是一個漫長的日子。
九二年十二月一日
十一月終於過去了,迎來了十二月,很難過日子似的,昨日快下班時有些無聊,晚上看書。
早上又去跑步,去有音樂的地方聽著音樂跳舞,慢慢快快的不知學會沒有?
離開水庫時總這樣想:明天再來,明天再來,這裡多讓人留戀。可是到了明天,睏倦時起不了早床,就再也不想去了,覺得睡覺還好。
每日仍是早上寫下午看晚上看,腰痠酸的倒也像過起作家生涯,一天過去又一天。
別的時間早起搞辦公室的衛生,洗杯,中午午睡一下。晚上看看外面的世界,行人匆匆,自己無聊,看看別人是否也像我一樣無聊?人人都在忙自己的,怎麼會想到別人的生活呢?
每個人都在這個世界活,都同樣的白天為生存,晚上為快樂?唉,人為什麼而活?至少我在這裡的生活也是為掙錢生存而活吧。
九二年十二月二日週三
知道沒有三十一號,少過一日真好。
早上寫到與沈的情感時,心情竟沸燃熱起來,仿若這都寫得太有回味太好了,有點小說般的描寫,對他,竟是遙遙相隔,也不能忘記當年在荒涼之山裡愛過,那麼悽悽然的五山生活,有山有水有小鳥有山花,有冷雨有愛的人,有寒冷的冬天,有萌芽多情纏綿的春天,迷濛紗般的霧,細雨淅淅,春雨綿綿,秋風嗦嗦,冬雨瀟瀟,充滿詩意的美,令人感傷。
而這裡除開轟轟的車聲,還是燈紅酒綠的花花世界。沒有冬天的感覺,秋天的瀟索,總是搞不清是秋日的夕陽,還是冬日溫暖的陽光?
午睡時不能入睡,晚上入夢時沒有那麼溫柔,我夢見母親多麼年輕多麼漂亮,在她年輕時,我愛看她那身藍色衣服的打扮,可惜醒來的母親是多麼年老,皺紋己經爬滿她的臉上,和我夢中年輕的母親比,真想哭。慈愛的母親她一定盼兒歸家了嗎?她也同樣在數著我的歸期嗎?三個月也沒有的離別日子,怎麼都這樣刻骨銘心?
我那因寫而回憶的心,同樣深戀著過去的日子,和韓燕的共度,痴笑瘋狂的癲樣子。與沈相屬的心,那麼溫馨柔和的氛圍都讓我念念不忘。
什麼時候也沒有這離開時再重複那時光的美麗。
我燃燒著的心,熱乎起來只好出來走走,看看外面的行人,感覺自己像正在被愛,那麼幸福的感覺漲滿心房,而行人為何他們那麼平淡面無表情?難道他們沒有感受過愛?不可能吧?然而別人看我,又何不是像從沒愛過的人那樣淡然沉默麼?樣子就像被愛情燃燒過嗎?
路上行人每個人都是平淡而平凡的,他們的內心也像我一樣在沸燃嗎?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故事,那愛情的故事同樣在每個人身上發生,不值得激動,但無論怎樣,有愛與沒愛截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有愛情,像擁有世上的一切那麼滿足自信可愛,快樂幸福,幻想同樣整天整夜浮在腦海,人是熱情無比。
沒有愛的世界,像在一個荒島,什麼也不曾擁有的冷寂。
現在的我,就像在尼姑庵,清心寡慾,倒是可以逃避紛擾心情的世界。
而過年回去,是可以瘋狂的愛了,父母姐姐外甥朋友,只有這樣讓我死灰復燃,不知怎麼想起鄧雪梅來,賴在床上誰都想一想,芬大概在下個月份生兒子,而我也要在明年中秋她兒子己八九個月才能見面了。
沈可能在元旦結婚?麗梅一定在說我玩失蹤?我也下月十五號就可以回去了,回去又有一番感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