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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冬天的日記

九二年十二月三日週四

老闆說不準看報看書搞那些鬼東西,要學點技術,不要別人一問三不知的一踏糊塗的不知道。

我心裡就浮躁鬱悶起來,悶在心口裡十分的難受。

怎麼學呢?那汽車配件進出一次,第一次看和聽,一下記不了太多,總不能沒人拿東西時就一天都在那裡轉悠辯認吧?坐久了渾身都累,到了下午也寫不下去了,出外看看外面的世界心裡似乎好受些,但仍趕不走心裡的鬱悶,吃過晚飯,又嚐到了那時五山的孤獨生活,只是我不再說自己孤獨,在什麼環境會不孤獨呢?在家庭生活是不會孤獨的,這時也在吃飯弄些什麼?人為什麼這樣不滿足?過家庭生活時又渴望孤單的自由日子,過孤獨日子時又盼著那家庭的溫馨。

矛盾的人還是解不開,虛弱的讓我想到不開心,我也真是個喜新懷舊的人,對環境也是這樣,總想感受新事物,卻又很懷念過去的時光。

在每一個環境呆久了都想換。心情好抑鬱低落,想想在家裡上班也煩,在哪裡活著都煩,那還活著幹嘛?不如不活罷。有一陣真的不想活了,有的人在什麼地方活都不會煩惱,我總做不到像韓燕那般寧靜平和呢?

洗了澡,心似乎沒那麼悶了,原想睡著看書早睡的,老闆娘又叫看辦公室聽電話,只好寫日記。

和他們說起下月中旬就可回家過年了,心情竟好了很多,下月,不用隔一月,感覺時間又過得很快了。

今日為什麼鬱鬱不樂時間難捱?人說,煩惱的日子活過去,剩下的都是快樂日子。而快樂的日子,總是一下就過去了。

九二年十二月四日週五

人生也如世事那樣浮浮沉沉,像雨打的浮萍。

不要想那麼多,過一天算一天,但我仍是煩躁不想寫,勉強在下午寫了一些,一天不寫也不知怎麼過,雖然寫也心煩意亂,還是要靠寫過日子。

一天也真覺太長了,從早上到下午五點半,中午小休一會,腰骨也坐痛了,晚上也想早睡,有人加班,在老闆娘家看她的照片,她去旅遊的地方真多,蘇杭bJ成都南嶽青海,還有年輕時演《紅燈記》的戲,眼睛大大的鼻樑高高的好美。

年輕和中年真是兩個境界兩種韻味,誰都年輕過,誰也會老去,年輕時總想浪漫,但沒有本錢來浪漫,中年時有了收穫,人卻不如年輕時那麼天真了,想到自己還不知有沒機會去重慶山峽,梅小姐離家走過的地方,我一看似曾相識,矛盾的《虹》一開始就是這樣描寫的,給人一種迷惘感。而一看那張照片,也是如此的景色,有了深的印象。

唉,等自己老了,也不知會不會覺得自己年輕時曾也風光過?告訴孩子,自己曾怎樣怎樣,似乎有些可惜自己沒演過戲,要知我對藝術的追求是崇拜羨慕式的,我曾夢見過自己去做舞臺劇的演員,可惜扮演的是棵樹,“牢牢”的站在那裡,動也不能動,說也不能說,多麼壓抑辛苦。

讀書時也不興舞臺劇,興跳舞比賽,自己曾也向往,可惜因長相不夠美而被刷下來還覺委屈。

但拍照也是可以自豪留念的,它也可以把年輕時的自己留給老年的自己欣賞回憶。

還有日記,以後老了也不用多說,文字己經幫我表達。

九二年十二月五日

又說是星期六了,但也沒什麼節目,想去“大家樂”的舞臺唱歌,又有人加班,又要守辦公室,去不成,只出去遛了一圈。

一天實在太庸倦無精打采好累似的,也不想寫,要中午時才能寫,下午時又寫,寫對沈的情,但心情怎麼也擺不脫鬱悶,好煩。

晚上洗澡後外出去買榨菜,甘也跟了出來,我也不知,他買了柑子,不知我又說想吃石螺,過饑荒似的老盼著可以回去買石螺牛腩串吃,餓得慌,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