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總是想吃酸辣食物。
他買了一合石螺五元錢又不多全被我吃完,一個月沒吃在家就喜歡吃的食物了餓得慌。
九二年十二月六日週日
星期日,清閒些,但也脫不了寫,不過寫到與沈的情也蠻值得回憶的,想不到那次廊田公社一別,就成了最後一別的感覺,真的,但一寫到中秋之事又讓我氣恨,心裡總覺得浮躁,總想快寫完了老是寫不完的,等真正寫完了又覺沒事可幹又怕沒事可幹了。
九二年十二月七日週一
正當我痴迷寫傳記時那秦老闆帶人進來找什麼石焊條說:“你整天在這裡還抄東西,不知道的東西要用紙寫貼在瓶子上,學東西不要懶,不知的要問阿賴,不要整天坐在這裡,要想長期在這裡拿錢就要知道這些東西,不是坐著有錢拿的。”他最後這句話刺傷了我,整個人沮喪極了。
出來掙錢真不容易,一天要十幾個小時守著倉庫,還要時時記住那些修理車用的工具配件的名字。
出外闖蕩,才知家的可貴安全,在外給人打工一趕真不知何去何從?雖然可以回家,還是家永遠在等著你,讓你歇息,讓你回來,如果沒有家不歸家,誰收留養你?我還年輕,絕對不能讓父親來養我,我還是要漂,既然都出來漂了,就不可能安定。
九二年十二月八日週二
七點鐘不到醒過來,去了公園,今天的霧很濃,湖水也看不清,只有漁船在劃,看不見山,只隱約看見一座山石,我走在小路上,跟著音樂跳舞。
回來搞完衛生,我也不敢再寫,看那些零件放好工具,又問修理工這是什麼?用心記也不用傻望著別人要別人自己拿東西了,自己也會去拿。
下午時秦用摩托車帶我去拿油漆,出到外面的世界也遼闊,寬寬的馬路,車水馬龍,建築物,都有待開發,處處有點欣欣向榮,看來有點似福田區,去蔣家那些地方。
去到,有一個英俊瀟灑的男子說:“今日帶個小姐來呀?”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己注意上我,這是一個穿了一身白運動服的男士,這種瓊瑤筆下的男主人公現實還是少見的灑脫英俊,他在調顏色,印單價,連名字也寫在收款人上,我邊想邊注意他,他也注意看了下我。
回來上班心情也好,寫傳記寫得放不了手,太多的思緒浮在心上,恨不能如流水一般一瀉而下,忍不住了,就拿在房子裡衝完涼再寫,寫完了還是想寫,寫得一踏糊塗,還是想寫,紙不夠寫,旁邊寫寫,那才盡心,然後記日記,老闆娘說鄧雪梅打來電話她己在樂昌。
我忍不住高興:“她怎麼在樂昌了?這壞傢伙打電話來也不叫我接。”她打電話來無非是問我現狀,她自己倒瀟瀟灑灑的走了又來,來了又走,說是沒事幹在家帶女兒,我猜她回去帶女兒去順德。
日記沒寫完,我竟唱起歌來,想到還有一個多月就可以回去與家人朋友團聚了,心裡不知有多高興,若是沈可以彈吉他為我伴奏,可以跳舞,這是多麼快樂的時光,多久沒跳過舞了?離開家兩個多月像離開了三年,畢竟第一次離家這麼久,小旎旎也長成大旎旎了。抄的歌詞我也喜歡看了又看,感受太多了。
九二年十二月九日週三
這裡沒有愛的負擔,倒覺有些清靜,像在一個尼姑庵。五根清靜,也是一份享受吧?沒有牽掛沒有胡思亂想沒有迷亂的情思。像在逃避一些煩惱,但是人就無法逃脫人的七情六慾。在平靜時也渴望那總也梳理不清的情思和焦熬。
內心依然想著怎樣的和家人共度的熱鬧溫暖,久別重逢將是多麼的激動。
如果沒有久別,又哪有相聚的歡樂?
寫完傳,又接著寫信給朋友,寫近況寫這裡的生活還有一種憂慮,寫得也累。
晚上去看電影,鞏俐主演的《秋菊打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