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只是那個待字閨中的嬌羞少女。
與他相比,梁氏顯得平靜許多,“皇上,錯過了便是錯過了,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難道皇上沒聽說過麼,等待是這世界上最漫長的痛苦…”
“冬含等不了了,忍受不了那樣的痛苦了,所以選擇了結束痛苦,嫁作他人婦。”
不過一句話,慕容仲離想去觸碰她臉的手生生停在了半空中。
當年,她一笑傾城,卻只是為了他一個人笑,那個時候,她脆生生的聲音就在耳畔:阿離,我等你來接我…
記憶中的面孔與現實中的面孔交疊,這張臉不再是那樣的青春貌美,連眼角都多了許多滄桑的皺紋,彷彿歲月都流逝在了這些皺紋裡。
“冬含,你知不知道,那個時候,我到處找你…”
“織秀鎮一別,想不到竟成了永遠的錯過,那個時候,如果朕帶你回宮,會不會就不是這樣的結局?”
慕容仲離的言辭之間,不乏對當年的後悔之情,眼角隱隱有流光閃動。
相較於皇帝的急切,梁氏倒顯得平靜許多,這些年她吃齋唸佛,為的不過是乞求上蒼保佑他平安發達,如今瞧著他平安的出現在自己眼前,一顆心總算是放進了肚子裡。
上天到底還是眷戀我的,雖然沒能嫁給你,卻讓我知曉了你平安的訊息,於我來說,已然是最大的幸福。
“皇上,誰也不能預料到明天將會發生的事,您不必自責,冬含從未怪過您…”
“你既未怪過我,為何又待我如此疏離?”他說著,急切切的便去抓她的手,彷彿要確定她是真實的一般。
梁氏卻是避開了他的手,盈盈一福拜下去,“皇上,身份有別,咱們都再不是當初少不更事的少年男女,為了您的聖名,還請您放民婦離開…”
他到底還是駐下了步子,伸出去的手緩緩收回來,慢慢握成了拳頭,眸底猩紅一片。
“冬含,你是不是還在氣朕當年不告而別?”
梁氏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眼神正視他,“陛下,起初,您不告而別,一去杳無音訊,我是曾經恨過您,哪怕是告訴我您的真實名字告訴我等待的時間,我都可以一直守下去,可是,當時我懷著孩子,我能等得起,這肚子卻是等不起了…”
“我父親一向疼愛我,出了這樣敗壞家風的事,他非但沒有責怪我,反而積極的替我遮掩,趁著我肚子沒有大起來前,讓我嫁了人,嫁人的那一刻,我就對自己說:梁冬含,不管怎麼樣,夏向魁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娶了你,哪怕將來有一天那個男人回頭來找你,你都不要再去想他了。
既然是嫁人了,就表示要和自己的過去一刀兩斷,斷的徹底…
所以,他娶,我就嫁,就算我不愛他,但我一樣會盡做妻子的本份,盡心盡力的…去愛上他。”
“對不起…”說到這裡,慕容仲離眼底已然蓄了淚水,“冬含,對不起,當年都怪朕不好…那個時候,父皇病危,我不得不快馬加鞭回宮,所以沒來得及知會你一聲,對不起…”
梁氏笑了,輕輕頷首:“我就知道你是有苦衷的,如今終於聽到了你的解釋,我知足了…”
“皇上,前塵舊事都成了過往,我們再也回不去了,不如假裝不認識,一切都沒發生過吧…”
這一回吃驚的人換成了慕容仲離,“冬含,你…你…”
他似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這句話,連連後退好幾步,扶住橋上的扶手才穩住身形,“你剛才說孩子…”
“霜白她…是朕的骨肉?”
梁氏搖了搖頭,“回皇上話,霜白是夏大人的孩子,不是您的…”
“那之前你說的那個孩子呢?”
“掉了…”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