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奴婢。”
原來是這樣。
嫵娘眼珠子一轉,輕聲說道:“夫人她,聽說是書香門第出來的?這樣的出身,一定很得夫主寵愛。”
這話弗兒沒有回答,侯在嫵娘身後的一個婢女回道:“夫人與郎主鬧著呢。”
“當真?”嫵娘一聽這話顯得大為好奇,她問道:“怎麼會鬧的?”
在那婢女的解說中,弗兒向後退去。她走了幾步,回頭朝那交談正歡的一婢一妾看了一眼,暗暗想道:夫人靠不住,她們都各找靠山了。
轉眼她想到了馮宛的表現,不由又忖道:夫人那般氣定神閒的,渾然不似一個糊塗不知事的人啊。
馮宛出了府門。
她掀開兩側的車簾,打量著路旁的人流,向馭夫命令道:“去留元寺。”
“是。”
那留元寺,位於都城的西南山。它建寺不過十載,平素香火挺旺的,馮宛前一世便在那裡上過兩次香。
馬車來到寺廟前,十數個香客正在朝寺門走去。
馮宛買了一把香,從門外雕塑的十八羅漢敬起,一個一個地禮敬而來。
走過一個又一個香堂,不一會,馮宛來到了千手觀音像前。這一次,她跪在了蒲團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無聲禱道:救苦救難的佛啊,您是不是看到了我的冤苦,所以讓我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
她在這裡磕頭磕得認真,突然的,身後傳來一聲哧笑。
這聲音熟悉之極,馮宛回過頭去。
只見廟門處,一個頭戴斗笠的美男正雙手抱胸,一雙斜長鳳眼似有意似無意地瞟向她的方向。在他的旁邊,一個美麗的少女正緊緊地揪著他的袖子,嘰嘰喳喳地說道:“衛子揚,你聽到沒有?你今天必須陪我一整天!”
少女叫了兩聲,見衛子揚心不在焉,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她看到了馮宛,對上馮宛那張平凡的臉,還有婦人的裝扮,少女扁扁嘴,不在意地收回目光,嚷道:“幹嘛嗎?那婦人又不好看。”
“是麼?”
衛子揚終於開口了,他聲音低沉靡蕩,令得那少女一陣痴呆。
衛子揚蹙了蹙眉,信手摘下斗笠扇了扇,道:“走吧。”
他是何等俊美?這斗笠一摘,瞬時刻,廟門內外,不管是香客還是正侯在觀音菩薩的香臺旁,為香客點香的小沙佗都給看呆了去。
跪著禱告的馮宛,一直在喃喃禱告,也一直在盯著神像前,香桌下。
沒有想到衛子揚在這裡,她有點猶豫。
直到馮宛眼角瞟到那小沙佗盯著衛子揚看呆了去,她才一咬牙,想道:拼了!
當下,她膝行幾步,不聲不響中便爬到了香桌下。伸手迅速的在那右後側一個不起眼的突起按了一下後,馮宛迅速地退後。
她剛剛退出三步,剛剛退出香桌,只聽得一陣巨石摩擦引起的滋滋聲沉悶地傳來。
那聲音既沉且悶,響得太突然,禪房中的四五人同時一驚,齊刷刷向它看去。
外面,還有幾個人聞聲湊來。
馮宛還在後退,她快速退出三步後,縮到了角落處。
剛剛站定,她便四下環顧,她必須知道,有幾人看到了自己地行為!
她對上了衛子揚似笑非笑的目光,在衛子揚的旁邊,那個美麗的少女也在狐疑地盯著她。
她又轉頭看向那小沙佗。小沙佗不過十四五歲,他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香桌下那越移越開的石板,以及石板下露出的大洞,口裡唔唔連聲,卻什麼字也吐不出。
看來是驚呆了,沒有注意到馮宛的異常。
當機立斷,馮宛向門外走去,她在退到衛子揚旁邊時,衣袖被他輕輕釦住,狹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