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煙美人便是有本事,前有皇后娘娘引路,後有鄭淑妃親自喚到昭明宮中聊了半晌的天,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煙美人後臺可硬著呢,輕易不能招惹。
一曲舞罷,涼氏嬌喘微微,額前滲出了些許汗漬,引得皇帝心頭一陣漣漪,趕忙將她摟進了懷中,“朕發覺,愛妃這驚鴻照影舞跳得是越來越有味道了,朕一日不敲便睡不著覺。”
“臣妾為所愛之人舞,自然是會用心舞的。”涼氏故作嬌羞地將腦袋埋入了皇帝的懷內,一句話甜到了皇帝的心坎兒裡,頓時便叫他美地愛不釋手了。
倏爾,她像是想起了些什麼,自皇帝的懷中抬起首來,“陛下,臣妾今日作舞時,總覺著隱隱之中少了些什麼,若是能將這缺失之處填補上去,想來這驚鴻照影舞便愈加有味道了。”
“哦,少了些什麼?只要是愛妃說的,即便是天上的星星,朕都給你弄來。”說話間,還不忘調弄一下她的櫻唇。
涼氏故作嗔怪地輕推了下他的胸膛,柔聲道:“臣妾初來宮中,卻是聽聞有一伶人樂技甚為高超,連太子殿下都稱讚不已,日日招到東宮伴奏呢。”
“竟有如此高超的伶人,朕怎麼從未聽聞過?”而且還是被日日招到太子的宮中,想來是他平日太驕縱自己這個兒子了,有了好東西竟然敢自己藏著,不拿與他這個做父親的!
“臣妾想請那位伶人前來伴奏,但又怕太子殿下不捨得,所以……”這出口的調調,聽上去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柔情就有多柔情。
饒是金剛,都被其融化了,又何況是咱們的皇帝陛下,聽之立馬便提聲道:“祈高本!”
在外頭服侍的祈高本聞聲立時便推門而進,應道:“陛下有何吩咐?”
“去東宮,將太子最近時常召喚的那個伶人給朕帶過來。”吩咐完畢,皇帝復垂下首去,輕撫著她的側顏,“如此愛妃可是滿意?”
領命,祈高本很快便退出了永信宮,而處在外頭的小跟班見他出來,忙上前點頭哈腰道:“九千歲可有何差事需交代的?”
“不必了,此事還是爺親自去一趟吧。”對於東宮中的那個不曾露過面的伶人,便是祈高本也有所耳聞,聽說太子將其圈養在東宮之中,甚至還言明其不需再回梨園了。
如此一位人物,想來定是有幾分本事,不若然怎能將一國儲君迷成這般模樣。他倒真想去瞧瞧,那伶人到底長得如何傾城。
也不知是湊巧還是什麼,祈高本前去東宮傳旨之時,太子恰好有事不在,而東宮上下又不敢違抗聖旨,二話不說便將蕭問期交了出來。
懷中抱著把飛泉琴,蕭問期只垂著眼眸,安安靜靜地跟在祈高本的身後,但其內心卻是隱隱泛起了無法忽視的不安。
皇帝絕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地召喚他,而且還派來身邊作為得寵的太監祈高本,難道是他的身份洩露了?不,不可能,若是洩露了,憑著這個昏庸無道的皇帝,是絕不可能以如此客氣的方式來將他帶走的。
難道真的只是為其新得的寵妃伴奏這麼簡單嗎?可宮中有那麼多的樂師,無論怎麼排都不會排到他,而且他根本便不是樂師,這顯然是不合常理。
便在蕭問期思緒萬千之際,人已到了永信宮前,祈高本先行上前,叩門而進,“陛下,人帶來了。”
聞聲瞧去,單只是一眼,便叫人下意識地忘卻了呼吸,只想起一句話來:北方有佳人,傾國又傾城,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即便看其衣著打扮是個男子之身,但這佳人一詞用在他的身上卻並無半分違和感,尤其是配上他面頰之上所戴的銀面,又是多添了幾分不可觸控的神秘感,饒是作為女子的涼氏,一時也不由看得愣了神。
難怪太子會像寶貝似的藏在東宮之中,不準其回梨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