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牢房,婢女重重地吸了口涼氣,撐大了眼眸,結結巴巴道:“公、公主,你……你怎麼可以撕了他的衣服!”
哎喲喂,她家公主殿下怎麼一點兒也不懂得女兒家該有的矜持與廉恥呀,便算是換做尋常的姑娘家,也不敢如此放。蕩,又何況她是一國公主呢!
“不撕了他的衣服,我又如何知曉他哪裡受了傷,又要如何上藥。”姬雅芙忙得不可開交,直接便鬆了她一個白眼,將宮燈放得近些,以便於她可以看清他身上到底受了多少傷。
不看不知道,只知他流了很多的血,但撕開了衣裳才知曉,原來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尤其是手臂處,不知被哪個喪心病狂的傢伙給活生生割下了好幾塊肉!
將能用的藥粉全都撒在了他的身上,姬雅芙轉而將目光落到旁側婢女的身上,果斷道:“將衣服脫了。”
“啊?公主,奴婢只有十六呀,即便是身處皇宮,但還是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出去,嫁個好夫君……”驚恐地以雙手抱住自己的胸前,婢女開啟了哭喪模式,說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
“閉嘴!”直接將一個空瓶子塞到了她的口中,姬雅芙忍著要暴揍她的念頭,一字一句地道:“我是要用你的衣裳給他包紮,他的衣裳破成這樣,如何還能再用,你這小腦袋,整日裡都在想些什麼?”
原來不用犧牲她的清白呀。婢女立時便破涕為笑,二話不說便褪下了衣裳,交到姬雅芙的手中。
大致地包紮了一下,雖然她的手法很不嫻熟,但總算是止住了他身上的血,雖然不忍心看,但還是情不自禁地落在他那空洞洞的眼眶處,輕聲道:“我會救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堅持住,不可以死。”
取出了懷中的羅帕,在他的眼眶處撒了藥粉之後,再以羅帕包紮起來,姬雅芙握住他垂在一旁的手,雖然依舊涼地刺骨,但她還是能清楚地感知到,他的手心處,有那麼一絲絲的溫度在回升。
雖然很微小,但足以證明她的救治是有效的。終於舒了口氣,而一旁的婢女見她可算是停下了動作,便以胳膊肘撞了撞她,“公主,天色已經很晚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吧,若是叫琴姑姑發現了可就不好了。”
而且她貴為公主,又是女兒之身,這般毫不避諱地抱著一個男子,即便這個男子現下如同死人般,但不論怎麼說他都是個男的,這可是要壞了她的名聲呀!
“我知道了。”此處畢竟還是地牢,她的身份不適合在此逗留太久,若是被人發現她便算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應下之際,她便解開了身上的斗篷,包裹在他的身上,再慢慢地將他放置在地上。
“這兒陰冷非常,連個能蓋身子的東西都沒有。”環顧了下四遭,姬雅芙不由蹙上眉來,還想要再做些什麼,便被身畔的婢女眼疾手快地給攔了住。
“我的好公主,真不是奴婢危言聳聽,且不論會不會被琴姑姑發現,若是現下闖進個人來,公主您的清譽可就全毀了呀!公主您若是實在不放心他,那咱們可以過幾日再來看,現下先回宮去好不好?”
側過首去,姬雅芙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得她不由抖了一抖,“碧兒,我要你在此發誓,回去之後絕不與任何人提起今夜之事,否則便天株地滅,不得好死!”
“這……公主,這毒誓未免也太……”太嚴重了吧,她緘口不語便是了嗎,幹嘛發那麼狠的誓!
“不然我便不回去。”見她不應下,姬雅芙乾脆便耍起無賴來,直接便坐在了地上,大有一番今夜要在此睡覺的勢頭。
迫於無奈,名喚碧兒的婢女只得發了個毒誓,姬雅芙才算是勉強同意,跟著她一道回去。
在臨走之際,姬雅芙小心地來到他的身畔,在他的耳畔低聲細語:“我還會回來的,不過我希望下次回來時,你已經能活蹦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