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金沙河出這種魚,這種魚長得可肥大,而且生得五顏六色,但卻是劇毒無比,不少淘金客捉了這種魚以後,如道的把它甩死,不知道的拿來煎了吃,反倒被毒死,所以有些淘金客叫這種石斑魚為復仇魚。
如今石八在傷痛之餘也留下話來,他要金小山好看。
不過金小山可未聽見,因為當金小山取下鼻中的兩粒解毒丸回到老松樹下的時候,扁和正在小睡,只有錢鳳,見了金小山回來,才綻開了笑臉而迎上來,道:
“你終於回來了,可把人急壞了。”
金小山一笑,道:
“我不是好端端的回來了嗎?”
坐在石上閉目的扁和,聞言睜眼道:
“怎麼樣,你把那女人打發了?”
金小山搖頭,道:
“沒有。”
扁和已站起身來,聞言一怔,道:
“怎麼了,可是憐香惜玉?”
金小山已去解馬韁,邊回道:
“那女人眼尖腿又快,被她同個叫石八的老頭子二人一齊踩溪流而逃了,我看溪水太冷,也不追了。”
扁和一聽,驚訝的道:
“石八,石——八,這名字我聽人說過的呀,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呢!”
金小山扶著錢鳳坐在貨架上,又挽著扁和坐上去,這才對扁和道:
“我也是頭一回聽說,不過我暗中聽他們說,是什麼百毒谷的‘石斑魚’石八的——”
扁和一拍手,叫道:
“對了,是有個叫石八,這人可是一雙驚目,顎骨奇大黑呼呼的——”
金小山忙笑道:
“對,對,就是這個扮相。”
扁和點頭道:
“說起來是幾年前的事了,我正在一處山川裡採藥,突然遇上兩個大漢子,一個個口吐白沫,面色鐵青,眼看就要死在山道上了,是我把他二人救活的,問起來,他們才說出是被人害的,那個人叫石八,就是你說的那樣子。”
金小山一聽,輕點著頭,道:
“當時聽那石八的口氣,他似是知道我水大叔,只等我們到了墨雲谷問我大叔就知道了。”
蹄聲“得得”的敲打在山石上,聽起來十分有致,連金小山的腳步也有了一定的節奏感,三個人一匹馬,不疾不徐的趕往墨雲谷而去……
◎ ◎ ◎
但這時候,另一個地方的蹄聲,卻是有如雷動,那是自藍關往東,一條官道直上十八盤嶺,八匹健馬上,卻只有一個人,這人正是遠從黑水嶺來的郎老大,滿面的紅鬍子,腰裡插了兩把短柄板斧,老粗布棉襖上紮了一條粗布帶子,狹長褲狼皮靴,翻毛的長襪於拉的高。
只聽他“哈——哈”連叫,自己一馬當先的朝著龍駒寨以南的山道中轉去,因為石北斗就住在風火溝,那地方要是步行,總得走上一天多,如今八匹馬一人騎,七匹空鞍馬緊在後面追,正午的時候,他已立馬風火溝的對面半山脊中間。
“石北斗!石北斗哇!”
山溝裡有個大茅屋,石北斗正在門邊編織竹簍子,他老孃同媳婦正逗著小兒子在屋子裡烤火燒吃粟栗子呢。
對面山脊上的叫聲像打雷,石北斗一驚,一手遮雙眉朝著山脊上望,心中暗叫:
“我的乖乖,這會是誰?”
不旋踵間,山脊上的叫聲更亮了:
“石北斗!石北斗!”
反身走入茅屋中,石北斗牆上取下鬼頭刀,道:
“我去看看是哪個在叫我。”
老孃跟著老婆兒子全擠在門邊望,石北斗早大踏步的直往山脊上跑去……
也只跑了一半,他已高聲叫道:
“好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