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可惜他的身份,無論是葛家的小少爺還是先皇的私生子,註定他無法過得快活,命人把他看管起來。
當日頭懸在正當午的時候,京城內外基本也已平定。
這幾天葛家雖然囂張,霸道的氣勢還要超過衛太傅,可惜根基實在沒有深扎進大魏的臣心裡,那短短几日怎麼能及得上太傅這麼多年的積威經營?衛冷侯若是死了還好,可是如果活著,但是那三個字便是會讓京城裡的百官嚇得心驚膽寒。這樣的局勢,是誰也沒有料到的,遇到太傅這樣不講道理,只是仗著軍隊橫推的,就算是葛清遠留下的暗探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除了躲在在家中瑟瑟發抖便沒有辦法。
魯豫達帶了兵士捉拿住明目張膽跟從葛時作孽的爪牙後,京城也便基本平定了。
太傅不欲在這葛府久留,便是要帶著永安公主早些返回宮中。畢竟昨兒才初時嚐鮮,總有些天蓬元帥囫圇吞了人參果之感,還沒有琢磨出其中的滋味,總要是回到宮中,在那枕榻上再擁著佳人回味一番才好。
就在這時,一隊士兵帶著葛芸兒來到太傅和聶清麟面前:“稟告太傅,葛家的一干人等都被看管起來等待審問,這個葛家的小姐是不是要下到天牢之中?”
聶清麟抬頭向葛芸兒望去,看到她頭髮散亂,雙手倒剪在背後,一身狼狽的樣子,心裡也是說不出的難過。畢竟葛芸兒和她當公主這段時間裡相處得不錯,她也當她是朋友。縱然怨恨葛清遠,卻也知道這和葛芸兒沒有關係,父兄的野心,她一個女孩家又做得來什麼主。
可嘆前幾日她這個葛家的千金貴女還無限風光,可是一旦事敗,他的父兄又何嘗顧忌過她?這與衛冷遙兵變時自己的母妃和先皇一眾妃嬪白白等死的情景又有何區別?
想到此,她一時意興闌珊。衛冷侯敏銳地察覺到身旁的可人兒情緒低落,便用手輕攬住了她。
昨晚忙亂了一夜,這時正是正午,燦爛的陽光灑落到葛府中。衛太傅平定了叛亂,找到龍珠還成功吃下,正是身心舒暢,連平時一臉的陰沉樣似乎也變得陽光起來。而聶清麟初嘗滋味,臉上紅潮未褪,一臉的靚麗。當葛芸兒抬起眼,看著陽光下仙人眷侶般的衛冷遙和聶清麟,心中憤恨交加,簡直要爆開了一樣。
與那朝中大部分的情竇初開的少女一般,俱是有個暗暗幻想愛慕的物件,葛芸兒私下看來閒書,也自然是這方面想得更甚了些。
本來在她心裡,除了哥哥之外,便只有衛冷遙一個稱得上奇男子了。在那宮廷宴會上,也是暗暗地照著太傅大人的仙人模樣,編纂著她與太傅在廟裡上香請願,花園子裡撞個滿懷的旖旎想象。
雖然偶爾聽到書房裡哥哥與父親的聲音,也心知哥哥的野心意在那皇廷寶座,可是前幾日聽聞衛冷侯和他的黑旗軍俱歿於澧縣時,還是暗暗傷心了很久。
不成想這想象裡成了仙的英俊男子剛剛出現,就拿自己全家當了祭品。爹爹慘死在衛冷侯的刀下,哥哥生死不明,弟弟也不知在宮中是何等的遭遇。
可是自己眼前看到的又是什麼?尤其看到衛太傅看向永安公主的溫柔眼神,嫉妒憤恨更是如群狼般從以前單純入水的心上冒了出來。
永安公主,她一直視這美麗又智慧的女人為摯友,可是倆人前一刻還在宮裡甜甜蜜蜜地交談著女兒家的心思,下一刻她卻變得冷冷淡淡,不肯再與自己相見,彷彿倆人從來沒有交好過一般。她原是疑心自己哪裡做錯了,一心為她能和自己那精明能幹的哥哥成親而高興,總想著以後在這府裡朝夕相處,這小嫂子還是會跟自己親密無間的。
可是,這個大魏公主卻在新婚之夜,夫家慘遭橫禍時,和別的男子在她葛家的新房中一番雲雨。這一夜,她的父親慘死,兄長逃亡,這一夜,她從天之驕女墮落成人人可欺的落魄女子。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