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知道!”
聽到林業的話,不等夏瑾回答,彤兒便脆生開口,急忙走向了櫃檯。
彤兒之前一直在大堂幫忙。
並且因為跟著夏瑾讀書識字的緣故,她還會算賬,所以之前一直是在櫃檯內幫忙記賬的。
而聚德樓售賣的酒,都是用大罈子裝著,集中放在櫃檯後面的酒架上,等哪桌客人需要,再用小酒壺從這裡記賬分裝,送過去。
所以,彤兒對這些酒的去向,最為熟悉。
走進櫃檯。
彤兒立馬從酒架上抱下一個大酒罈,放在櫃檯上,指著它:
“就是這個酒罈,那桌客人的酒就是從這個酒罈裡打出去的!”
“他們是後面來的,他們來的時候上一個酒罈裡的酒剛好賣完,就重新開了這壇新的,所以小婢記得很清楚!”
聞言,林業和夏瑾幾人圍了過來,看向了這個酒罈。
林業直接揭開酒罈蓋,看了眼裡面滿滿一罈酒,又聞了聞,然後朝趙侗擺了擺手:
“去找只活物過來!”
“是!”
趙侗轉身就走,而得到夏瑾的提醒後,他徑直去往了後廚。
稍一會兒。
趙侗從後廚拿了兩隻兔子出來。
而這個時候,林業也從那個酒罈裡打出了一杯酒。
緊接著,幾人合力,給其中一隻兔子喂下了一點酒。
而後,幾人緊緊看著那隻兔子。
也在大家的目光下。
沒一會兒,那隻兔子便開始痛苦地叫了起來,並且全身開始痙攣,嘴唇、眼眶和指甲等地方開始泛紫,並且耳鼻也流出黑血,沒一會兒就死了。
那死狀,跟之前死去的兩個客人一模一樣。
看到這,此間安靜,幾人皆是面面相覷。
不過林業沒有多說,而是讓彤兒把其它酒罈裡的酒也全部打了些出來,並且拿著另一隻兔子一一嘗試。
結果便是,其它酒罈的酒都沒事,就這壇新開的酒有毒!
“看來事情出在酒樓了!”
看著地上一死一醉的兩隻兔子,林業拿著手帕擦了擦手上的酒漬,緩緩道:
“按照彤兒剛才說的,這壇毒酒是那桌客人到來後新開的,只有那桌客人喝了,所以死的只有他們,沒有殃及到其客人,這是不幸中的萬幸!”
“竟然往酒樓的酒裡下毒,好大的膽子,都有誰碰過這壇酒?”
說到後面,林業神色有些嚴厲,威嚴地看向夏瑾。
夏瑾緊皺著眉頭,沉吟了一下後,搖了搖頭:
“所有的白酒都是在我們居住的院子裡釀造,我們親自動的手,然後運到這酒樓的酒窖儲存!”
“而酒窖的鑰匙除了我,就只有周掌櫃有,其他人不可能進入酒窖。”
“等售賣的時候,酒會在前一天從酒窖取出,擺在這酒架上,等第二天售賣!”
“這一系列過程,外人接觸不到酒罈,而酒樓裡的人除了櫃檯內分裝酒的,也少有接觸!”
“況且,整個酒樓內除了周掌櫃,其他人都是林家的奴僕,不太可能做出下毒的事!”
聞言,林業冷笑:
“既然不是酒樓自己的人,那就是外人下的毒了,外人沒機會接觸酒罈,不代表他們接觸不到!”
說著,林業看向趙侗,吩咐:
“你去一趟清茶戲園,把夢先生請來,就說我請他幫點忙!”
“是!”
趙侗沒有廢話,立馬走出了聚德樓。
而夏瑾幾女,則是眼中疑惑。
不過林業發話,她們也不吭聲,只是安靜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