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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茶戲園距離聚德樓沒有多遠,前者在勾欄街內,後者在勾欄街口。
所以沒多一會兒,夢浮生就隨著趙侗來到了聚德樓。
此外,在夢浮生的身邊,還跟著一位略微駝背的乾瘦老者,正是之前聚德樓開業時,跟著夢浮生前來捧場的郝澇工,清茶戲園的說書先生!
夢浮生此時很是悠閒,一身白衫的他,左手負背,右手輕搖摺扇,閒情若步地走進聚德樓。
“呵呵,主簿大人,您這是又遇到棘手的事情了?”
一進酒樓,夢浮生掃視了眼狼藉的大堂,然後笑看向櫃檯前的林業,語氣調笑中帶著看笑話。
顯然,夢浮生已經知道聚德樓發生的事情了。
林業苦笑著搖了搖頭,也不廢話,指了指櫃檯上的那壇酒和地上的死兔子,道:
“聚德樓的人被抓進大牢了,得趕緊把事情搞清楚,不然他們得受罪,所以林某也就不跟你客套了,問題出在這酒中,夢先生你神通廣大,你幫忙看看這酒裡是什麼毒?如果可以,再幫林某破下案?”
夢浮生一聽就樂了,不過他也沒再調笑,而是走了過去,朝酒罈裡瞅了一眼。
下一刻,夢浮生朝身後的郝澇工招了招手:
“老郝,你來瞅瞅,看能不能幫我們的主簿大人破下案?”
郝澇工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走到了櫃檯前。
他先是看了眼地上的死兔子,然後看了眼酒罈裡的酒。
緊接著,他伸出一根手指放進酒水裡蕩了蕩。
再拿出來時,他直接把那根帶著酒水的手指含進了嘴裡。
這一幕,直把除夢浮生和林業兩人外的其他人,都看傻了。
雲錦和彤兒兩人焦急不已,張口就要提醒。
不過沒等兩女出聲,郝澇工就‘呸’的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把嘴裡的酒漬給吐了出來。
然後,郝澇工走到一張桌邊,拿起桌上也不知道哪個客人剩下的茶水,直接往嘴裡灌去,漱了幾下口。
待把嘴裡的殘酒清理乾淨,郝澇工就見所有人都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他沒有說什麼,只是問起了夏瑾有關這酒的事情,基本都是林業之前問的。
而後,郝澇工移動腳步,在聚德樓內到處看了起來。
什麼門窗、樓上樓下、廚房後院等等地方,都看了一遍。
一圈下來後。
郝澇工回到大堂的櫃檯前,朝林業道:
“既然酒是昨天從酒窖取出擺在這等今天來賣,也沒他人接觸,那應該就是昨晚有人潛進酒樓往這壇酒裡下毒了!”
“後院的院牆上有個輕微的腳印,人應該是從那裡潛進來的,那麼高的院牆,普通人沒有工具爬不上來,也不會只有一個腳印,應該是個擅長身法的練家子!”
“至於這毒,是紫枯毒,一種特殊的奇毒,中毒者內臟枯竭,外表泛紫、七孔溢血,瞬間慘死!”
“不過這毒也可以做藥,某些偏門的野醫能用它救人......”
說到這,郝澇工像是不想再多說,閉上了嘴。
不過林業卻是怔怔地看著他,一副聽下文的樣子。
見狀,夢浮生朝郝澇工擺了擺手:
“別藏著掖著了,還知道什麼,都告訴主簿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