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海軍護衛絲綢船隊的時候,王澤就拿出了趙秉忠這樣的一封信交給林蕭。
可趙秉忠是瑜王黨的人啊,而王澤是戶部的人、是藺世道的人、是藺黨!
兩個互相不對付的派系,這合作的也太密切了吧?
還要求靖海軍全力配合?
要不是林蕭認識趙秉忠的字跡,這信紙也蓋著趙秉忠的私人印鑑,林蕭都要懷疑這封信是不是藺黨偽造的了!
滿面狐疑,林蕭從信紙上抬起目光,意味深長地看著王澤:
“王主事,最近藺尚書跟趙秉忠大人他們,挺和睦的哈?”
“忠勇伯不用套王某的話!”
王澤頓時笑眯眯,道:“王某隻是個小小的主事,上面那些大人們怎麼樣,可不是王某能知道的,王某隻管辦事,這些信是上面交給王某的,王某什麼也不知道!”
聞言,見王澤如此油滑,林蕭暗罵了一句,不過也不再多問,而是一邊把手中的信收好,一邊笑著搖頭:
“王主事或許不太瞭解本將,你雖然有趙大人的信,但是你若不告訴本將你們在做什麼的話,本將是絕不會配合你們的,甚至你們今天要是不接受檢查的話,也進不了港口!”
“這......”
王澤神色一滯,看著林蕭的目光一凝。
不過見林蕭臉上雖然笑著,眼中卻透著不容置疑,王澤知道,林蕭不是在開玩笑。
頓時,王澤皺起了眉頭,一番衡量後,咬了咬牙。
“行!既然林郎將想知道,那說給你聽聽也無妨!”
說著,王澤湊近了林蕭的耳朵。
林蕭見狀,好奇的他,貼心的把耳朵湊上了前。
兩人一番耳語。
林蕭聽著聽著,臉上的好奇頓時凝固,而後逐漸睜大了眼,最後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下一刻。
當王澤說完後,林蕭頓時目光炯炯地看向一旁的甲板,看著那邊蓋著蓋板的艙底。
“忠勇伯,事情都跟您說了,您可千萬別傳出去,也千萬別暴露我們的身份!”
說完後,王澤很是嚴肅地叮囑。
林蕭舔了舔嘴唇,從蓋板那邊移過目光,放到了王澤身上。
只是,再次看著王澤,林蕭眼中依舊充滿了不可置信,還有驚愕和陌生,道:
“王主事,你們可真是讓林某刮目相看啊,堂堂大夏朝官員,你們竟然幹出這種事?”
聞言,王澤苦笑:
“身不由己,王某隻是個辦事的,上面怎麼吩咐,自然就怎麼辦!”
“不過這事雖然不堪,但咱們也是為了朝廷,也就不拘小節了!”
說到最後,王澤並沒有什麼不恥,反而正義凜然。
見此,林蕭說不出話了,只是朝王澤豎了豎大拇指,然後轉身就走。
“讓開水道,放他們進港,在港口騰出一個地方給他們泊船,任何人和船隻不得靠近他們!”
命令出,林蕭走過跳板,回到了旗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