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傾著身體,看著藺松目光炯炯:
“藺相,你說雄州軍私自開啟了北伐,正在攻打幽薊之地,可是為真?”
藺松這次沒有在朝堂上瞌睡了,他朽朽老矣的身軀佝僂地坐著,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
“是,陛下!今日清晨收到雄州知府李延儒的緊急上奏,雄關守將林蕭,於年前臘月二十五,率領雄州軍北出邊境,向契戎發動了進攻!”
“這這藺相,這是不是搞錯了?雄州軍不過兩萬五千餘人,他們怎麼敢主動進攻契戎?是不是李延儒跟林蕭有什麼過節,故意在陷害?”
再次聽到這個訊息,樞密副使武驊,猶自不可置信,一陣遲疑後,質疑出聲。
不僅是武驊,此時大慶殿內一眾朝臣皆是遲疑中,滿是不相信。
哪怕是跟林蕭不對付的慶王黨官員,都是如此,都不相信林蕭會這麼做。
因為,那可是北伐啊!
連朝廷都北伐大敗了,雄州軍不過才兩萬多人,敢進攻契戎?有能力北伐?
他們寧願相信林蕭率軍造反,也絕不相信林蕭會閒著沒事跑去主動進攻契戎!
“此事雖然有些匪夷所思,但應該八九不離十!”
藺松瞥了武驊一眼,緩緩開口:
“前幾日政事堂還收到了雄州附近幾個州縣和駐軍的上報,都說雄州軍有異動,甚至北地邊民也有異常,政事堂當初還以為是契戎在常規的擾邊,並沒有多想,直到今日收到雄州知府的急報才知道,雄州軍在北伐,此事多半不會有假了!”
“不錯!政事堂這幾日確實收到了各地邊關駐軍和官府的彙報,應該是真的!”
緊隨藺松的聲音,其身後站著的錢宇赫此時也點了點頭,神色嚴肅。
聞言,大殿內霎時又安靜了下來,一眾朝臣面面相覷。
下一刻,一個老臣突然發出疑惑聲:
“可是這有些不對啊,按理說,雄州軍若有異動,那雄州知府應該立馬就會知道,可為什麼去年臘月二十五發生的事情,雄州知府的上報奏摺卻直到今日才到?”
“對!沒錯!這麼重要的事情,李延儒為什麼這個時候才上報?這可都過去二十來天了!”
一眾朝臣聞言,立馬反應了過來,頓時又疑惑地看向了藺松。
藺松這時也皺了皺眉,沉吟了一下後,才聲音飄忽地開口:
“遞送奏摺的是李延儒的親隨,據說是北地冰封,奏摺遞送的過程出了意外,初次遞送的人被冰雪阻擋、凍死在了路途,李延儒見朝廷久未回信才發現了這件事,然後才重新派人遞送了,這是他第二次遞送過來的,所以今日才到!”
:()大夏守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