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女子獨自支撐起這個家業,每到山岡上的時候就埋怨路途遙遠,家中有老人和孩子,丈夫被命令著在戰火中撕殺,這是跟著君王一同戰鬥,為了開疆拓土,無論是我的歌還是你的風,都在稱頌,成了詩?還是經,這其實叫生活。
連用《卷耳》《汝墳》《瞻彼洛矣》《無衣》《武》《管子》。
這種本事還是孩子所能擁有的麼?現在去考科舉進士科,破題什麼的實在是簡單不過,太打擊人了,不帶這麼玩的。
“這個順口溜一樣的兒歌就比前一個好聽,依瓏哥哥,你說對吧?小遠,繼續啊,偶最喜歡聽兒歌啦,什麼詩的聽不懂。”小貝的聲音還是那麼甜,笑容依舊燦爛。
徐依瓏看著前面被風吹的微微盪漾的湖泊,很想跳下去潛泳,然後再也不上來,人丟大了。
還想在人家小遠面前顯擺顯擺,自己好不容易憋出來四句,人家卻是張口就用典,這是即興詩,沒有人給你時間一句一句地想,考驗的除了急智還有功底。
怎麼可能呢?
徐依瓏覺得自己很失敗,尤其是聽到小貝說的話,那平時看上去可愛的笑容,為何此刻這般彆扭。
“是,是呀,我……我也聽不懂詩,更不會作。”徐依瓏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附和小貝,也回個笑容,但無論怎麼笑的都不自然。
小遠的表情倒是沒有什麼變化,跟之前一樣,再指大樹:“樹上小鳥叫喳喳,抬頭日暖東落霞。偏遠叢林生野菜,故鄉沃土架新瓜。明天行踏翻千水,昨夜夢迴過百峽。童謠輕唱憨睡早,吉祥如意笑若花。”
“我也想家啦,吉祥如意他們會喊人了吧?不行,不能白來一趟,咱們得多找些京城見不到的東西,製作成標本帶回去,好給弟弟妹妹看,這裡有什麼寶石沒?當初我摔的珍珠不知道被他們摔壞沒有。”
小貝聽著小遠一說,眼圈變紅,吸吸鼻子,拉著小遠邊說邊朝著西摩多摩合住的地方跑去,她覺得最好是前問問當地的頭領,如果有的話,可以用其他調料換,反正當地人傻,寶石什麼的又不能吃,給他們點實在的東西,他們一定會很高興。
九個小傢伙跑去找西摩多摩合,跟人家進行公平交換,徐依瓏站在湖邊久久未動,他聽出來小遠的意思了,以同一個景物起頭,用三種方式來告訴他,什麼叫由簡入繁,由繁化簡。
情到深處無須典,一言一語心自遠。用最樸實的話來表達最深刻的內涵,這就是境界。
而自己呢,自己還處在由簡入繁的那個過程中,不曾進到繁的地步,當有一天會用典故,會刻意雕琢詞句,才能看到小遠的腳步。或許小遠離著大道至簡還差一點,但他卻已經不需要雕琢什麼,想到就說,看上去是一種習慣,其實是積累到一定程度了。
徐依瓏又一次親身感受到張王兩家九個孩子的恐怖,看樣子爺爺當初把自己派過來是對的,否則自己還在跟其他同代的官宦子弟們互相吹捧,做一點事情就要驕傲自得一番。
再看人家九個小傢伙,做的事情並不少,遇到多多多部落的時候,馬上就能帶著孩子們玩耍,並且給照顧好。
每天看到他們的時候都會覺得他們很快樂,當然,看著他們快樂的一刻,自己同樣快樂。可是仔細一琢磨,可以發現他們每天玩鬧的地方都是需要他們的地方。有人生病了,有的地方活不好乾了,他們馬上會過去,一邊像玩似的幫忙,一邊跟著人家說笑。
就是說他們在隊伍中承擔起調節氣氛的任務,他們一直用他們的快樂與純真感染著每一個人,他們也會摔跟頭,也會不小心被劃傷,看著他們癟著嘴說不疼時的樣子,同樣受傷的大人似乎覺得自己也不疼了,哪怕傷的比孩子們更重。
“他們居然可以起到穩定軍心、提高士氣的作用,他們一直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