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趙鎮不願意自己的兒子也吃這樣的苦頭。
這座江山,早早地就要交給兒子,而不是戀棧權位,到的老了,就算修建多高的望子臺,也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趙鎮心中不由想起自己和妻子的約定,等兒子能接過江山,就和妻子一起,前往江南看風景,去麟州尋覓昔日的足跡。
“先生所言,小子明白了!”趙捷站起身,恭敬地給趙樸行禮,趙樸坦然受了這一禮才道:“做天子的,可以才華不出眾,可以打戰不出色,但惟有一點是必要記住的。那就是,做天子的一定要有識人之明。人人都會說天子聖明這一句,但史上的昏君暴君,那是數不勝數。”
趙捷再次恭敬行禮,趙鎮對趙樸道:“多謝先生了。我的本意,先生是知道的。”趙樸對趙鎮笑道:“官家的本意,臣當然曉得,不過世間事,哪有盡如人意的?”
“相公,妾已備了酒菜,天氣有些冷了,還請客人喝上幾杯酒擋擋寒!”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接著女子端著酒菜出來,並沒假手他人。
趙樸接過酒菜親自給趙鎮斟酒:“還請官家賞光!”
趙鎮接過酒,對那女子道:“夫人和先生恩愛和諧,大好!”趙夫人淺淺一笑,她今年不過二十出頭,是趙樸在永興府娶的,和趙鎮也算熟人,此刻聽到趙鎮這樣說就道:“多謝官家了,捷郎還請也飲一杯!”
趙捷站起身,從趙夫人手上接過酒,先對趙樸行禮之後,這才坐下把酒飲盡。
屋子裡火盆燒的很暖,趙夫人親自斟酒佈菜,趙鎮和他們夫妻說著昔日在永興時的往事。雪漸漸從天空飄落,趙捷看著屋內歡樂的人,又明白了什麼。
三更已過,趙鎮才攜兒子起身,這時外面的雪下的更大了些。趙樸夫妻把趙鎮父子送出門外。趙迅又對趙樸夫妻行禮後才上了馬車。
趙鎮靠在車廂裡,趙捷坐在趙鎮身邊,用手去摸了摸趙鎮的額頭,趙鎮睜開眼:“我沒醉,無需擔心!”
趙捷說了一個是字方道:“爹爹是想讓趙先生安心嗎?”
趙鎮搖頭:“不僅是讓趙先生安心,也是要讓群臣安心!”趙捷應是,趙鎮看著兒子:“捷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和我原先想的已經不一樣了。可是難道因為不一樣就不去做?”
趙捷應是,趙鎮又笑出聲:“走吧,我們去你外祖母府上!”
“官家這樣私訪,可是?”趙夫人在送走趙鎮父子之後,小聲問趙樸,趙樸已經搖頭:“官家是想要群臣安心,順便,也讓太子殿下明白些事情,但不管如何,這都是好事!”
趙夫人點頭,接著就嘆氣:“可惜是同姓,不然的話……”
“我們家現在的富貴已經夠了,別去想別的更多。否則只會招來禍事!”趙樸叮囑夫人,趙夫人急忙道:“是,相公的吩咐我一直記得,只是有時看這汴京城裡的那些夫人們,來往之時難免覺得底氣不足。”
“你是我的夫人,眾人如何待我就該如何待你。哪來的什麼底氣不足。況且就算她們出身再好那又如何?哪個能得官家微服親臨府邸?”趙樸的話讓趙夫人勾唇一笑,夫妻二人說著話,也就各自歇息。
胭脂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時候覺得被窩裡暖和和的,不願去想那些事,只用躺在被窩裡,聽著外面孩子們的笑語。也許再等一會兒,就可以起來吃飯了。
已經有多久沒這樣舒舒服服地躺著了?胭脂在被窩裡翻個身又重新閉上眼。
一隻手伸過來,捏了下胭脂的鼻子,胭脂察覺到這隻手冷冰冰地,眼都沒睜:“嫣娘,又是你調皮!”
“我才不調皮呢,娘,都這會兒了,您怎麼還沒起?”趙嫣說著又把手伸過來。
胭脂睜開眼無奈地看著女兒,外面又傳來笑聲,胭脂聽了